老榕树下的泥土硬梆梆的,和自己上次去的时候脚下的粘腻感觉不同。
秦风看到隐约有一个影子在树旁挣扎。
他走了过去。
只见乔梦被绑在老榕树上,正在极力挣扎。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声音。秦风本能地伸出手想帮她拿下堵住她嘴巴的毛巾,可是手指却穿透了她的脸。他这才意识到,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亲眼目睹当年发生的一切。
“唉。”秦风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他知道,江磷很快就会出现。
正如秦风所料,很快,一个黑影往大榕树这边走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呵呵,让你久等了吧。”江磷虚伪地笑道。
乔梦只是嘤嘤地叫着,不断地挣扎。
江磷拿下乔梦嘴里的毛巾,阴森森地笑道:“说吧,你还有一点时间可以交代遗言。”
“你就是个禽兽!”乔梦双眼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冲江磷吼道。
江磷只是冷笑,并不解释什么。
“我妹妹呢?你已经逼的我父亲自尽了,还不够么?你到怎样才能罢手!”
“够?乔梦,你真是天真。”江磷死死地捏着乔梦的下巴,狠狠地说道:“就你们家的人命值钱吗?我们一家四口的性命就贱若蝼蚁?”
“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可是他收养了你,待你也不薄,你何必赶尽杀绝呢?现在父亲已经死了,最多我把我的命也搭给你,只求求你放过我妹妹行吗!”乔梦语气软了下来,无力地哀求道。
“当然不行。嘿嘿,我要让你们一家十几口人为我父母妹妹偿命。你现在也知道求我放过你妹妹了?当年我妹妹投河自尽的时候,有人想过给她一条生路吗?”江磷阴阳怪气的语气突然又转变成恶狠狠的,道:“你们姓乔的全——都——该——死!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我要用你们十几口人的鲜血去祭奠我家人!”
“我告诉你,江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我要你的子孙后代永无宁日!”乔梦双眼通红,眼珠喷射着强烈的怒火。
“呵呵,你还是先去阴曹地府和你妹妹抱头痛哭去吧。我告诉你乔梦,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个瘸腿妹妹乔琳,我从来都没把你们放在心上一分一毫!我忍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就是要你们到死都带着无法挽回的遗憾,我要你们尝尝比我还痛苦万倍的滋味!”
“你......不是人!畜牲!”乔梦哭地歇斯底里,无力地骂着。
“哈哈哈,在不久的将来,乔家所有的企业都会被我收入囊中。可惜了......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父亲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们乔家今天必定会有此灭顶之灾!”
“你!”乔梦已经愤怒地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节目开始。”江磷一边恶狠狠地笑着,一边从外衣口袋掏出一把匕首来。
秦风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将头扭向一边,不愿意继续看下去。因为他知道,即将上演的又是极度血腥而残忍的场面。
“这是你送我的。现在,我用它来了结你。”江磷逼近乔梦。
“不要!江磷!”秦风大吼着冲上前想夺出江磷手里的匕首,可是他忘记了,眼前这一幕,只不过是曾经往事的幻灯片而已,他只有观看的权利。他的声音再一次淹没在夜色里,他的双手也再一次穿过了江磷的身体。
只见江磷举起那把匕首,对准乔梦的脸,狠狠划了上去。
“刺啦!”清脆的刀声响起,乔梦的脸上瞬间皮开肉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乔梦发出痛苦地喊叫声。
“好戏还在后面,别急哦。”江磷举起匕首,“刺啦”一刀又一次割在乔梦的脸上。
血水顺着乔梦皮肉外翻的伤口往外翻涌着。
“你知道吗?我妹妹的脸蛋比你好看得多。可是,她死了!被你们害死的!”江磷突然发狂,对准乔梦的脸,左一刀右一刀乱七八糟地割了起来!
乔梦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声声震慑着秦风的心脏。
这......江磷的家人到底怎么被乔父害死的,导致江磷现在这么变态?
“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在乔梦的脸被划了横七竖八二十几道口子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了活受罪的痛苦了,发出了微弱的哀求。
“好。你我相识一场,我怎么能不如你愿呢?”江磷停下手,将乔梦身上的绳索松开。
可能由于失血过多,乔梦已经快要休克,再也无力挣扎。她软绵绵地坐在地上,倚着那棵大榕树,面目全非,让人不敢直视。
“呵呵,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乔梦双眼无神地盯着江磷,依旧满含着恨意,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没关系,我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的。”
江磷拉起乔梦的手臂,对准她手腕的动脉割了下去。
他所用力度极大,是那种一刀下去,如同切水果一般,先从一端用力,另一端再缓缓使劲......血水哗哗地往外冒着,乔梦只发出一声惨叫便陷入了沉默。
乔梦的手腕只剩下一点点皮肤在连接着,马上就要掉了下来,江磷收住了手。鲜艳的血水染红了乔梦的白色衣裙。
江磷发狂般狞笑着,对准乔梦的另一只手腕又切了下去!
秦风瞪着眼看着这一切,心里狠狠地骂着江磷的祖宗十八代!
“你这么折磨人家,真就不怕报应在你子孙后代上!”
秦风别过脸,不敢再看下去。那样惨绝无人性的血腥场面,他真的承受不了了。
“咔嚓卡擦!”江磷切割着乔梦的手腕,切在骨头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秦风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心里百感交集,无比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声响全无。
他转过头去看着大榕树底下的乔梦,早已经面目残破不堪,皮层脱落,皮开肉绽!两只手腕松垮垮地耷拉在手臂上,强撑着没有掉下去。
她那两只手腕断裂处涌出的血水染红了她白色衣裙,并逐渐蔓延至全身——一个穿着红衣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大榕树下。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向前直直地看着,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和满脸结痂的血痕混合在了一起。
生命地气息已经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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