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凝有所图,才会和姰暖结盟。
夜晚,姰暖将她的话复述给江四爷听。
江四爷揽着她,指腹轻握她肩头,有一下没一下摸搓着,嗓音低沉。
“她始终跟江丰不一条心,跟你说出‘没了江丰’的话,还提及‘希望江戟断子绝孙’,说明她不想抱养江戟的孩子。”
江丰现在都靠不住,日后再没了他,薛紫凝就成寡妇。
她再如何也就是做好江家大夫人的位子,才能后半辈子得到荣养。
她希望江戟不得好死,希望江四爷能夺得帅位。
所以她向姰暖示好,也只能依附江四爷和姰暖。
“不是坏事,但也不能不存防人之心。”
江四爷指腹流连到姰暖颊侧,又轻轻揉捏她柔软的耳珠,垂目笑睨她,眼眸幽邃温醇沉溺。
“将所有人想得恶毒一点,记得吗?”
姰暖眼梢浅弯,“嗯,记得。”
她说话时都呵气如兰,丝丝清甜混着奶香,沁入人鼻息肺腑间。
江四爷这些日,简直习惯又沉醉在这股独特味道里。
他克制不住吻她唇,克制不住爱抚她,甚至总嫌弃她单薄的睡裙碍事。
吻意渐深,占有和融入她的欲望,越烧越烈。
两人都开始发汗。
他又咬着牙生生克制住,不甘心地贴着她厮磨。
最后床单湿濡,异样气息随着被浪掀动,熏染了整间屋子。
姰暖挪到床榻另一侧,侧身拢着薄被,看男人赤身进出盥洗室。
想着明日换床褥时,又要顶着柏溪和九儿古怪异样的眼神,她面上越发烫的厉害。
这男人素的太久,等她出了月子…
姰暖捂住脸,强自分心想儿子,以分散令人羞赧的心思。
江四爷很快带着满身水渍返回来,掀被躺下,又过来抱她。
姰暖被他掰着肩转过身,不得不面对他。
在男人呼吸沉厚又强势的吻势下,素手抵住他肩,艰难喘息,低促细语。
“四爷服那药,还要几副才停?”
江四爷不想姰暖再生,所以在她月子里便服用姰恪开的药。
那药剂够量。
最少半年内,不管怎么折腾,姰暖都不会再受孕。
药效过去,姰恪会再根据江四爷身体状况,调整新药方。
但服了药的江四爷,却依然这样龙精虎猛。
姰暖想到他停了药后,会更无所顾忌的胡闹。
她马上要出月子,有点头皮发麻。
男人欲火正烈,握着她纤细素腕压在头顶,不管不顾继续磨她,话也粗哑敷衍。
“没几副,快了。”
“四爷…”
“明日再让姰恪给你看看脉,这要出月子,暖暖也再调理几日,确保身体无碍。”
他是等得够久,一定要万无一失。
——
苏娉婷自澜北回来,这一路上孕吐厉害,以至于气色不太好,一直在房里养胎。
直到满月宴这天,姰暖挽着江四爷的手走进宴厅,也在宴厅里见到她。
大喜的日子,宴厅内宾客云集。
姰暖一袭湘妃色苏绣石榴花半臂旗袍,衬得肤凝玉骨,眉目似画,点绛朱唇,旗袍上整排点缀的珍珠扣,都不及她的人莹润矜雅,娉婷袅娜的身段儿,步态悠敛,依偎在军装清挺的江四爷身边,说不出的雅韵动人。
两人一走进宴厅,不需要人指引,便瞬间吸引所有人视线。
诸人不约而同定睛观望,心底倒吸口气,情绪各态。
江四爷珍视藏着的女子,藏到生下了贵子,才上位现身的水乡美人。
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三五聚首的太太小姐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她哪里像是刚出月子的小妇人?孩子真是她生的?”
“母亲,她看起来比我还小。”
“这女子不是狐媚面相,生得干净,腰勒得那么细,我也不信她生出孩子。”
“怎么不狐媚?瞧不出那一身狐媚身骨吗?…”
“男人都好这口。”
“江四爷口味可真刁钻,我自惭形愧,难怪苏娉婷会输,我要是男子,得了她,也要藏起来。”
“你别妄自菲薄,她家是医传世家,哥哥也是神医,一定很早便注重驻颜养生,出月子便养成这样,说不定有什么脱胎换骨的滋养良方。”
“唉~,这真说不定,我下去寻那神医请教一番…”
苏娉婷听到这些话,缓缓垂下眼帘,脸色有些发白。
立在她身边的江婉菲,却是无声嗤笑,不屑的撇开眼。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有什么好艳羡。
女人对美丽都心生向往,她们会对其他美丽的女子心生嫉妒和敌意,但也会不断追求变美的机会。
姰恪一瞬间便成了云宁城内,贵太太和小姐们眼里的驻颜神医。
姰暖原本是很吃香的容貌。
她昳丽秀婉,温情柔弱,是人见了都会心生好感。
但如今生过这一胎,女子体态上的特征越发优异,眼眸也褪去澄净青涩,顾盼流转间漾着不经意的媚态,偏偏盯着人看时又浅笑无辜。
她像成熟的媚果,被江四爷采撷走。
让人扼腕喟叹,嗅到一点点香气,还蛊惑心神。
江四爷带着她介绍给围在江大帅身边的人。
一众军政府的要员年纪不等。
年长一些的面上还瞧不出什么,稍稍年轻一些,定力不足,便禁不住爱美之心,多看姰暖几眼。
胡副参谋大腹便便,瞧了姰暖两眼,最先笑呵呵开口。
“四爷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呀!哈哈。”
遇到这等尤物,是男人都要先睡了再说。
江四爷会失抑,犯下男人都犯的错,以至于先生子后娶亲,好似也没那么值得被人耻笑了。
江四爷瑞凤眸噙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微微俯首同姰暖耳语,“这是胡副参谋,你那只爱宠白猫,便是他七姨太送的。”
姰暖挽着他臂弯,莞尔浅笑,细语如悦泉泠泠柔和。
“谢过胡副参谋和七姨太割爱。”
这把嗓子,别说到了床上。
便是随意哼个曲儿听,都够令人脊骨酥麻的。
胡副参谋哈哈大笑,“夫人客气,一只猫怎谈得上割爱,夫人喜欢,日后再贵重的东西,我这儿都舍得。”
气氛好,江大帅盘着手里琥珀核桃,似笑非笑扫了胡副参谋一眼。
“你倒是难得大方。”
苏龚噙笑接话,“夸海口,老胡最拿手,四爷还能真缺他那两样物件儿?”
“也说不准哪日就缺了。”江四爷跟着笑了一句,不经意间瞥见坐在角落的青年军官黑眸灼注,瑞凤眸微不可查地暗下来。
他握住姰暖搭在臂间的手,声线清懒同江大帅告辞。
“我送暖暖去母亲那边,稍后过来。”
江大帅点头,他便揽了姰暖离开。
走远几步,背后幽幽灼目的视线还未收敛。
江四爷眼睑微眯,毫不掩饰亲昵地微微垂首,同姰暖温声耳语。
“最右侧那位傅军长,暖暖可曾相识?”
姰暖掀睫微愕,眼底有不解,“四爷说谁?”
江四爷视线在她眉眼间流转了一番,薄唇浅抿出笑意。
“没事。”
很意外,傅闻戬不对劲。
等下来,他要让项冲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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