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和香妃讲道
面对着太子爷的一步步紧逼，香妃被迫使出了那大萨满教导给她的保命招式——变身！
于是，在释放出巨量的迷魂烟雾的同时，香妃身躯快速变化成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冲着窗户便飞了过去。并成功地从窗户阁子里窜了出来。
而后，香妃就没有而后了。
因为从窗户里窜出来后，一只巨大而温柔的手掌不偏不倚接住了她满是羽毛的小娇身。丝毫没有让她再飞走的可能。
香妃在桎梏中挣扎，但无济于事，又稍后，她在看清周遭的情况之后，整个鸟身更加震惊。
因为她发现，这个接住自己的人，依旧是太子。
望着冲自己哈哈傻笑的太子，香妃开鸟嘴道：“你，你能这么快？”
“其实我也能慢的。回头娘子可以自己体验一下。”
“我不…”
“虚！娘子小声点，而且这个秘密你要替我保守。否则我很可能辣手催鸟哦。”武十一提醒香妃自己的处境，并又告诉她道，“其实呢。伱也做得很不错了。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真正成功了。”
“我不明白。”香妃困惑地问武十一。
但通过她的沉默。武十一明白自己的话说对了。
武十一说完，又笑道：“是不是感觉很怪。基本上每一个称霸草原的王朝，长的一二百年，短的三五十年。然后连人带民族，便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一个不留。”
香妃到了武十一的手中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于是她又一摇身，准备又变回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武十一的一句话，突然阻止了香妃的擅动。
毕竟，武十一想要的是个叫做香妃的女人，而不是一只叫做香妃的鸟呀。她总这么鸟下去，武十一的鸟儿又该怎么办呢？
之后，他把她放在床榻上。又将椅子上的衣衫重新丢给她。
“草原的人很能打。很忠诚。未来也很能歌善舞。但，”武十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告诉香妃，“你们的忠诚用错了地方。甚至可以说。你们的可汗对于忠诚的理解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将近百年。”香妃回答，并又娓娓道来，“金顶汗王的王脉和大行朝帝君的王脉是一样的。都是出自草原狼民，金氏，程家。”
不和她办正事儿，也就没法吸纳她手下的资源，让大行朝的造反事业步入正轨。
香妃听了武十一的话，没有回答。
“金顶汗的大萨满！”武十一回答，“你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而且你是金顶汗王一手栽培的雄鹰战士。恐怕忠诚两个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你的骨髓里了吧。”
“…”香妃踌躇了很久。而后她讲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话。忠诚和忠诚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一个大活人，在抛出烟幕弹后猛然变成了鸟。这样的全变态的逃命方式武十一闻所未闻。
“这…”
因为他告诉她道：“我的好媳妇。你变身的时候，可是蜕了衣衫变得，再变回来，可就没毛了。想清楚哦。”
武十一一句话，唤醒了香妃心底的馐耻和清醒。
“您误会了…”
阴暗里的香妃俨然并不知道武十一有鹰眼术。所以她更不知道武十一已经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对她的毛发进行了一番品鉴。
“是…”对方犹豫了一下。
“我没有误会！”武十一打断了对方的话。并又质问，“失身就会破功。这是谁告诉你的。”
“知道一些。”香妃回答，“是柔然汗国。”
“…”
不过香妃很点背。因为她遇见的并不是真正的太子，而是假扮成太子的武十一。
或许是感受到了武十一的善意。香妃钻进被子后，缓缓变成人形，又躲避在阴影里，将自己的衣衫穿戴好。
因此，略微一笑后。武十一扭头，捧着香妃重新回到了她的闺阁。
竟然，都是金黄色的，还挺长。
好有趣。
武十一和她一样，也拥有鹰眼术。这导致她的烟雾弹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再加之武十一早已通过《极阴宝鉴》的内容，窥探到她的本事与能力了。
“嗯。看来你对于你们国家的历史很了解呀。”武十一点了点头。又道，“但你知道在金顶汗王之前，草原上称王称霸的是谁吗？”
“不。”香妃狡辩道，“我已经是太子您的人了。对您的忠诚无以复加。只是…我如果失身了。道行就会消解。到时候，就没办法帮您完成大业了。”
“回鹘，”
有此想法，武十一暂时停止了对于这位小鸟依人的逼迫。开始考虑别的方法把她给收编回来。
于是，武十一告诉香妃：“忠诚应该是一种信仰，而不是一种习惯。”
“不明白我就让你明白。”武十一深沉地告诉香妃，“你那个草原帝国，建立了多久了？”
无奈中，香妃索性闭住了鸟眼，似乎选择了妥协。
所以，武十一对香妃，是可以同级碾压的，即使她武道七品。
收回好奇的目光之后，武十一咳了一下。而后对香妃道：“你不忠于我！”
在香妃使出那些逃遁的招式的时候，武十一以后发先至，并做了安排，准确而不失温柔地接住了这位小鸟依人。
“柔然之前呢？”
而她这幅姿势，反而让武十一有点无措了。
武十一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这个时候，香妃终于意识到自己既输了面子，又输了里子，已经彻底不可能在实力上和太子掰扯什么了。
对问。武十一点头。又苦口婆心道：“当然不一样。你若硬问的话…我与你讲一件事情。你便会自己动了。”
“回鹘之前呢？”
“借口！”武十一用犀利的眼神瞪着香妃，并又讲道：“都是借口。你真正忠于的，是金顶汗王。”
“好！”香妃点头，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而后，武十一坐在她的榻边。说道：“我曾经于妖录阁的档案中看见过，在文明刚开始的时代，草原上第一个建立帝国的民族叫匈奴。他们建立的第一个草原帝国，叫雄鹰帝国，而第一个称汗王的人，叫冒顿。”
说起这个人，武十一不无讽刺地告诉香妃道：“这人，是一个在我们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但是在他原本出生的草原…已经没有任何记载。他的帝国随着时间和北风烟消云散，在草原的存在感已经比空气还稀薄，真是个悲哀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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