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笑,“父亲,云巫族大长老,虽无皇家嫡亲血脉逆天改命的能力,但也是有些神棍能力的,夫君不但承接了大长老的身体,亦承接了他的能力。
我们想要走还是能走的,只是走之前需得将一些麻烦解决了,故而提前来向您辞别。”
镇国公不清楚于昭口中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他信这个儿媳,至少她让谢酒和淮安都活过来了,担忧褪去,不舍又袭上心头。
他拍了拍儿子和儿媳的肩,“只要知道你们还活着,在哪里都好,爹不在意的,天高路远,你们好生照顾自己,家里不必记挂,爹会护着孩子们。”
“儿子知道,父亲不必挂怀。”云子和握住镇国公的手,隐晦提醒,“父亲,雪彤那孩子若无心仪之人,便让淮康和弟妹看看辽东王府的儿郎们。
青云的婚事,若无合适的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他如今不过十八,再等上一等也是可的。”
“你的意思是……”话没问完,他摆了摆手,不敢多问,担心问多了儿子露了天机,会有天谴之类的,忙点头道,“父亲明白了。”
只是同是手握兵权的两个家族联姻,就怕皇上多心啊。
云子和看出他顾虑,笑道,“父亲,有些事便是我们不做,该疑心的还是会疑心,先前你已做了抉择,往后您便坚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我们很快便能重回京城。”
他朝镇国公深深弯腰一礼,“您好生照顾自己,等儿归来!”
镇国公听明白了这话,就是明白才心头狠狠一震,儿子现在要离开,主要是为避开龙椅上那位,那么他将来能回来,定是危机不在,那位……也不在了。
而儿子让他坚定自己的选择,镇国公紧紧咬住了牙,才没将心头的话说出来,看了看夜色,再多不舍也只能放人离开,“好好待云黛,好好过日子,你们都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去吧,去吧。”
两人又是深深一礼,相携离开。
看着儿子儿媳越走越远,直到拐角身影彻底看不见,镇国公的眼眶灼热的起了水雾,儿子只让他好生照顾自己,只字不提他娘,他是什么都知道啊。
他又转身回了老夫人的屋里,看着已经没了生气的人,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看在孩子面上,我真想将你丢去乱葬岗。
可也是看在孩子们面上,我又不得不给你备一副厚棺,我不能让孩子在千里之外,还心有惦念啊。
孩子们都这样好,你为何就看不到呢,就不能为了他们,好好地做一个母亲,做一个祖母。”
他不惧一个杀妻的名声,可他心疼他的孩子们,在父母之间为难,在感情和道德之间拉扯。
坐了良久,他又缓缓起身,踱步去了赵淮康的院子。
守门的婆子看见他,忙要去禀报赵淮康夫妇,被他摆手阻止了,屋里的灯都熄了,想必淮康他们早已睡下。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外的石凳上坐下,一会想着长子长媳的话,一会想着该如何对赵淮康说,他结果了他的母亲,还不能发丧。
半个时辰后,阿厚寻了过来,“老爷,云巫族那几人偷偷出府后,便去敲了曹府大门,他们扬言要找曹四爷给银子。
是曹老四请他们来冒充云巫族人,可现在他们任务完成了,曹老四却被下狱了,他们没法去大牢寻人,就只能让曹首辅把余下的一万两给付了,曹府管家放他们进了曹府。
老奴过来时,他们还未出府,我便先过来回禀您,老奴还发现有其余人盯着他们,老爷,您说曹首辅会不会对云巫人下手?”
镇国公听闻他们进了曹府,本能的担心令他猛然站起身,冷静下来又缓缓坐下,他似乎知道长子他们打算做什么了。
为了一万两银钱都要半夜上门讨债的人,怎可能具有超凡的能力?
便是他们真的有本事,那也是进了曹家,在曹家消失的,届时,若皇帝真要寻云巫人做点什么,也寻不到他镇国公府和谢酒头上。
他们是半夜偷偷从镇国公府溜走的,他镇国公府就是发现了,也没有强留客人的道理,而谢酒今晚新婚,更不知那几人动向。
至于云黛是不是云巫族,世间是否真的有云巫族,他和谢酒都不知道,因为云黛是以江湖女子的身份嫁入镇国公府。
所谓云巫族的一切谣言来源都是曹家,让曹家自己去跟皇上解释吧。
他们这是将一切麻烦都嫁接到了曹家头上,法子是好法子,可曹家高手众多,他们要如何脱身呢?
担心又起,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阿厚跟了他一辈子,自是了解他此刻心情,虽不知镇国公为何会担心云巫几人,还是问道,“老爷,要不要我带人去探探,看看能否救出他们。”
想了想,镇国公最终还是摇头,“不必了,就当不知此事。”
长子长媳都不是鲁莽的性子,已经提前来打过招呼,若因他插手坏了计划,岂不是要连累谢酒。
想到谢酒,他吩咐道,“把孙氏的事尽快处理了,后日酒儿就该回门了。”
“您也歇会,要不郡主回来瞧见您气色不好,该担心了。”阿厚劝慰他。
镇国公颔首,多想无益,该来的要来,该面对要面对。
逍王府里。
龙凤花烛燃去一半时,床幔里方才归于平静。
谢酒疲累地将自己卷在顾逍怀里,软声道,“想去洗洗。”
“你忍忍,不洗了。”顾逍轻哄着,在她唇边亲了亲。
谢酒睁眸,眸子里有丝疑惑,事后带她去清洗的事,顾逍从不会拒绝她。
对上她不解的眸子,顾逍将她的腰身抬了抬,塞了个枕头在腰下,解释道,“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女儿该是时候来了。”
你不是一直盼着的么。
谢酒有些动容他能想着女儿的事,但,“今晚不行,你喝了不少酒,对孩子不好。”
“这样的么?”顾逍疑惑,他只问了刘御医,如何能让女子更容易受孕,忘记问酒后能不能要孩子了。
见谢酒点头,他忙就把枕头撤了,一把将人抱起,“那为夫伺候夫人沐浴。”
只是洗着洗着,他眼里就多了一抹yu色,弯腰吻住了昏昏欲睡的人。
既然今晚不能要孩子,那还克制什么。
谢酒瞌睡被闹醒,委屈道,“我累了。”
男人哄着,“你接着睡,我轻点。”
他眸光炙热,似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在他的领域欢快地耕耘着。
谢酒再度被带进一场惊涛骇浪里,只能求饶,“夫君,速战速决好不好?”
“速战速决不在为夫能力范围内。”忙得头也不抬的人,抽空回了一句,而后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谢酒的唇被吻住。
这一晚,阿逍格外地卖力,也彻底地尽了兴,承欢的谢酒却好似骨头缝里都透着疲倦,手脚都软了。
但在顾逍提出要帮她擦拭身体时,她吓得一个机灵,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洗,再也不敢让他同去了。
顾逍含笑着跟在她身后,没跟她争。
谢酒清洗干净,快速爬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了个结实,挨着枕头就争分夺秒的入睡了。
明日还需得入宫拜见帝后。
只是到底还是没睡多久,就被门外莫离的声音惊醒,“王爷,王妃,云巫大长老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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