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不会的。
“下次想切,我教你。”
练刀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得千锤百炼的。
祝晴雅没拒绝。
对于她来说,离开祝家,也不是完全不好的事情。
祝建军和唐梅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太好。
就是下放到她家的知青姐姐苏文瑜也这么说。
女孩子,其实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妇女是半边天。
“我现在应该做点啥?”
何东切着肉,她站着真没事。
何东是看出来,她是闲不住了。
“我记得你带了几本书过来,念给我听。”
祝晴雅微愣。
那些书都放在柜子里的角落了。
何东也注意到?
“你等我。”
祝晴雅出去了厨房,到房间里找书。
何东手下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切完了所有的肉。
嗯,足足装满了一个半的搪瓷盆。
这些亲戚狠啊。
有钱存着不香?
这么舍得。
祝晴雅看他忙完,准备其他程序,放下来的书本。
何东在和面。
切好的肉,他准备都用来做糖醋里脊。
问就是耐放。
而没吃过的东西,送到人家里,有孩子的估计都要秒没。
一举两得。
“我记得水井那边还有条活鱼来着,你拿给我。”
何东准备做只松子鱼。
未来的市长在这里,不做点好吃的说不过去。
就是食材上没法跟后世那么讲究了,去挑什么鲩鱼,只能就地取材。
用这青鱼来做。
青鱼容易柴,但是,这年头绝对味道不会算差的。
何东还去抓了一只竹鼠和兔子。
又去外面摘了一盆子野菜回来。
席面上总要有点青菜的。
处理完这些,都已经下午了。
何东把早上的饺子煎了,还打了个鸡蛋在里面。
黄色的液体在锅里凝固,饺子亮黄亮黄的,属于猪肉的鲜香飘出来,撒上几段葱花,摆盘的叫一个漂亮。
野菜焯水了,铺上蒜泥酱。
漂亮的松子鱼,麻辣兔肉…
祝晴雅觉得自己根本就从来没见过这些个菜。
孤陋寡闻一样的。
她看着何东忙碌的身影。
觉得内心开始不平静起来。
何东,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的?
“东子你家做啥呢?咋这么香?”
院墙边干活回来的人,嗅着味是从何东家飘出来的。
大声喊了一嗓门。
何东听到话出来,看到是赵婶子站在墙根。
“就随便做点饭吃。”
赵婶子是知道现在何东家的生活条件是真好。
每天路过,那都是香香的。
叫人路都走不动。
“这还叫随便?中午你送去家里的那什么糖醋里脊,可是被我家孙子吃干净了。哪天,你得多做点。”
“行”
说着话,赵婶子离开了。
何东继续忙活自己的。
祝晴雅瞧着他额头沁出的汗珠,拿出来自己的手绢,给他擦拭。
本是下意识地举动,却不想何东停下来动作,看过来。
一双漆黑的眼,映着祝晴雅的娇嫩容颜。
祝晴雅一个失神,就怔住了。
四目相对,祝晴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要缩回手来,何东却是往前凑了凑。
“滴在菜里就不好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薄过来,带着些许的着急。
祝晴雅脸微微红了红。
手绢擦去他额头的汗。
何东感受着她动作的轻柔和仔细。
觉得就算是为了这,他也要把原永明这一关顺利的过去了。
“晚上是要请人吃饭吗?好丰盛。”
祝晴雅收拾好手绢,问出了一整天的困惑。
何东笑,“客人不是早就在了?”
祝晴雅愣。
想了下,想起来一个人的。
“是他?”
何东笑笑没说话。
祝晴雅是确定了。
“感觉吃不完。”
“吃不完也没事,指不定要吃几天呢。”
何东忙活着手里的最后一道扬州炒饭。
祝晴雅一旁烧着火。
没一会儿功夫就好了。
唐梅也给祝晴雅炒过饭。
但是,何东的好像更香。
里面放的配料也多。
红的、绿的、白的、黄的,交织在一起。
翻动起来,就好像春天里遍地开放的花朵儿。
却比花更香,让人觉得饿。
“一会儿你就别过去了,我跟庄比毫多喝几杯。要是人来,谁也不见。”
厨房里。
何东的每道菜都给祝晴雅留了一小碗。
祝晴雅本就吃不多,自然是够的。
还有就是,她总觉得何东是认识庄比毫的。
何东拿了酒,进去的房间。
庄比毫腿有伤,何东也没想让他多走动。
直接在床边摆的桌。
就是庄比毫看着满桌子,见也没见过的吃食,有些不敢相信的。
何东说那是吃的,他做的。
他觉得说是艺术品才差不多。
怎么能有人,把饭菜做的如此好看?
尤其那根白萝卜,就是个萝卜,却摆盘的像是天山雪莲一样。
生生产生一种吃不起的感觉。
“同志,你这饭可比起市局还要更胜一筹。”
庄比毫竖起大拇指夸赞。
真没见过比这更像样的了。
何东想也知道的。
这年头刚刚改革开放,百废待兴。
说是来自市里,但到底生活条件还是比不过后世的繁盛。
吃食上也还是发展阶段。
他把后世相对成熟沉淀过的吃食,拿到这个年代,不但出其不意,还别出心裁。
这也是他准备开饭店最大的底气。
活了两世,他还能干不过这落后的年代?
就是庄比毫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暴露自己的生存条件了。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普通的庄稼人。
怎么可能吃上市局里的饭菜?
不可能的。
“我这就是随便做做,怎的,同志,你吃过市局里的饭菜?”
何东好奇的看着人,显得几分不敢相信的。
庄比毫还真心虚了一下,摇头。
何东暗骂一句老狐狸,都这样了,还想着不挑破。
而他也不能说破就是了。
“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这刚办了喜事,加上我有这手艺,家里的菜多的吃不完,可不得抓紧做了吃,放坏了就真坏了。”
这话,庄比毫不太相信的。
有些菜是现有的,但是有些菜他看到了。
是何东现杀的。
现杀的就是放不坏的。
难道说何东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就他所知道的,何东是在上河村土生土长的。
这些日子除了县城就是村里。
“相逢是缘,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何东给他倒了杯酒。
用的新的搪瓷缸。
大半杯。
庄比毫还真想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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