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只淡淡扫了眼二人,朝一处屋子走去。
走到门口,她听到屋里有女人在说,“老爷,你一口一声妾服侍得满意,将妾放在心尖尖上,那有没有将妾生的儿子放在心上?”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很多遍吗?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王知府的声音说。
“呵呵,那个老女人一寻死,你就将伯安的事情放下了,叫我不要提。赶情,她死掉的儿子是你儿子,伯安就不是你儿子了?你可别忘记了,论长幼,伯安是你大儿子!死的那个只能算老二!”
“……”
“哼,我不管!明日伯安没有过继到你的名下,那个女人不死,我就死!”
女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好,明日一定!”
“哼,你要是再说话不算话,这辈子都别上我的床!你找你那老女人夫人去吧!”
“我的心肝,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知府夫人袖中的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正要砸门,又听到身后王二爷怒气哼哼的声音,她反而不怒了,笑了笑。
是啊,有人替她砸门,她何必辛苦费手劲呢?
“老二?”知府夫人,回头朝王二爷淡淡扬了扬眉。
王二爷再忍不住了,冲过去狠狠踢着门。
大哥又怎样?
大哥就能勾引他女人吗?
门应声而开。
王二爷冲了进去,“贱人!你在干什么?”
知府夫人朝身后跟来的婆子点了点头,婆子提着灯笼,紧跟其后,进了卧房。
明亮的灯笼光照到了眼前,王二爷扯开帐子,将被子拽下来扔到地上。
床上的一男一女无处躲藏,光条条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贱人,你在干什么?”王二爷恼羞成怒,将王二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王知府抬头,看到知府夫人也来了,他往日摆的威严也摆不起来了,身上没有衣裳,羞于见人,只得将床帐拉过来遮羞。
“老女人?呵呵——”知府夫人冷冷扫了眼王知府,将头扭过,“当年你到我家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没有我家支助你,你当得上知府吗?我死了儿子,就成了老女人了?”
王知府心里理亏,被怼得哑口无言!
到底是碍于王知府的面子。
知府夫人见目的已达到,就带着人离开了小宅。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她动手。
因为,她清楚王知府的二弟,是个怎样的脾气。
那个人,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王二夫人死定了!
。
王二爷心中恼恨王知府和他女人不清不楚,但也不敢对大哥王知府怎么样,像没看到王知府一样,径直将王二夫人拖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当晚,王二爷府上传来消息,王二夫人住的屋子,没有看好炭火,失了火。
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是王二爷面子上过不去,下了杀手。
留着王二夫人,他心里不痛快。
除了王二夫人,将来兄弟之情还能继续。
再另外,他将王二夫人和知府生的儿子,送给了王二夫人的娘家堂兄弟。
那家也没有儿子,一直是想找个亲戚的孩子过继,王二爷将王二夫人的儿子送来,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一家子都很感激。
王二爷的说法是,王二夫人没了,让长子在外祖家陪舅家人,是外甥理该做的事情。
王二夫人的堂弟一家,怕夜长梦多,当天就将王伯安的姓改了,名字记到了自家的族谱上。
王知府听说二弟的一系列操作,心里有想法,却不敢言语。
府里的事情,搅和得王知府焦头烂额,王知府拒绝了一切来客,在书房里休息。
但长随还是执意来报,“老爷,这位不见不行啊?”
“凭他是谁,一律不见!”
“是宁安郡王的小儿子!”
王知府听到宁安郡王几个字,一下子精神了。
宁安郡王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他的身份不容小觑。
因为宁安郡王的老娘,是惠文大长公主!
那个老太太,连当今的皇上都惧怕几分。
“快请!”王知府忙喊人更衣。
宁松在知府仆人的引路下,进了王知府的书房。
少年一身锦袍,衬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腰间挂着的玉佩上,正是宁安郡王府独有的纹饰。
王知府去过京城几次,虽然没见过宁松,但见过宁安郡王几次,也见过惠文大长公主。
宁松的相貌,跟宁安郡王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那双眼的狂傲与酒脱,又特别像惠文大长公主。
宁松递上拜帖后,王知府看到上面的印戳,更加恭敬几分,“宁小公子,不知什么风,将您吹我府上来了?”
“大人,昨晚您在松柏巷柳宅睡得可好?”宁松坐下后,轻轻弹着袍子,微微笑着看向王知府。
王知府听到柳宅的名字,瞪大双眼。
昨晚的事情,这个宁小公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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