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和牛婶不明所以,都跟着起了身。
“少夫人,你可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牛婶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一家曾经的遭遇,追在曲云初跟前小声发问。
曲云初前脚已经踏进了柳四娘的院子,可又怕里面藏着那家伙吓到这群妇孺,便同小宁、可颜示意道:
“你们两照顾好四娘和大家,告诉外面的伙计,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柳四娘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
这可是自己的院子呀,少夫人怎能如此蛮横无理?
本想跟进去,却被牛婶暗暗拉住。
牛婶预感很强烈,少夫人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眼下村里人到处去寻找邪祟的下落,他们倒是忘了自己家门口。
朝着阴寒潮湿空气袭来的地方静静的打量了片刻,她将手中的紫色追踪符径直扔了出去。
希瞳扭头打量了眼曲云初。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院里十分不正常。
她阴沉着脸,正与一位浑身被绿色雾气环绕的鬼将僵持着,两人眼里尽是幽怨,似乎谁看谁都不顺眼。
想到此,她哪里敢让人跟进去。
悍猷快被她蠢哭了:“还不快快收手,与我一道对付这臭道姑。”
那鬼将满脸愤怒,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冥界帝妃充满鄙夷。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div class="contentadv"> 得将两人一网打尽才行。
“鸿祯正是当年屠杀日落城,让鬼王大人险些灰飞烟灭的那恶道。”
希瞳见她纹丝不动,连忙解释道:“这魔头想要害曲家村人的性命,若不除掉他整个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得遭殃。”
两个恶魔拼尽全力的斗法,惹得周围阴风阵阵,曲云初的衣摆、头发都跟着不停摇曳。
她注视着曲云初,眼里充满感激:“我就知道,你刚才是故意说出那番话蒙骗悍猷的。”
臭道姑可是她的恩人,自己自不会伤害恩人的亲眷。
“你放屁。”
那左边的人正是希瞳。
随后,开始默念咒语。
希瞳此时同样精疲力竭,才试探着伸出手去想要拉扯悍猷一把,却也被那股邪恶的力量强吸了进去。
“快,臭道姑,弄死悍猷这魔头,他身上有伤,正是除去他的好时候。”
曲云初自顾自的进入院子,环顾着静悄悄的四下里,隐隐约约似乎嗅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像是一股很刺鼻的冷流弥漫在空气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悍猷就被那团煞气稀释得魂飞魄散。
没想到两个魔头都受了伤。
“臭道姑,你别听她的。”
她对面的鬼将察觉到有人入了阴路,充满惧怕的用余光睨向曲云初,冷声道:“你该知道这臭道姑的底细,不如咱们联手先除掉她,然后一道迎回鬼王,重返日落城。”
悍猷那可是魔窟鬼王麾下排名第一的鬼将呀,而魂侯娘娘正是与魔窟鬼王齐名的九罗城主人,两人并称冥界的雌雄双煞。
希瞳并没理会悍猷,望着曲云初一脸赤诚的说道:
曲云初瞧准时机,同时扔出两道手里的黑符。
不曾想周围聚集的煞气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将两道符纸一并卷了进去。
曲云初邪笑道:“我将你们一起除掉岂不是更好。”
“我当然知道她底细,不就是九云山上那鸿祯老道的徒弟。”
“现。”
他话才刚落,整个人就已抢先被煞气吞没进去。
“我干嘛要听你们的。”
鬼将说道:“当初我将你镇压在西山那片乱葬岗底下,全是为了护住你,不让你意气用事去寻鸿祯和钰筱,落得个凄惨下场。”
“你那夫君差人在围剿我们,陆彦朝重新召集了嘉兰寺那群被驱逐的臭和尚作法驱邪,眼下潜入檀州城的好几位鬼将都被那些臭佛陀给超度走了,悍猷孤立无援,你将化骨符种入他体内,我助你除掉他。”
曲云初紧随而至,到得一间僻静的屋子门槛处,那符纸似乎被阻住了去路,在凝滞的空气里不停颤动。
望着眼前惊险一幕,希瞳捂着胸口连连吸气:“臭道姑,你又救了我。”
重重的一个字落下,符纸骤燃,两道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希瞳眼里布满愠色:“悍猷,你分明就是趁我闭关之际霸占我的地府,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将你的野心描绘得这般清新脱俗。”
符纸洋洋洒洒的飘荡在空气中,随着那股冷流传来的方向奔袭而去。
想到此,曲云初欣喜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两道黑色化骨符。
曲云初心头一阵暗喜。
听到悍猷和魂侯娘娘的名讳,曲云初心底也不由得一阵惊讶。
“臭道姑,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并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黑符的强光与煞气的力量交织碰撞在一起,那团煞气显然生了畏惧,只得丢下希瞳,裹席着悍猷的身子挣扎逃窜。
更别说,这些人都是曲家村的。
呼呼的风声拍打在符纸两旁,曲云初嘴里的咒语也随之越念越急,越来越汹涌。
“啊。”
“往事休要再提。”
没想到这对实力一顶一的冤家今日竟然都被自己给撞上了。
“你既然知道她是鸿祯老道的徒弟,可又知道鸿祯是何人?”
五月的天气,本就不算炎热,但也不至于如此阴冷。
虽是换了身男装,可那妖媚的身影早已刻进了人骨子里去,叫人一眼就能认出。
想当年,她也是绝顶聪慧,才智过人,怎生被人间的邪道士用尸气豢养了数年,智商变得如此叫人堪忧。
“魂侯娘娘,咱们这样耗下去,待得周围煞气聚满,只会一起灰飞烟灭。”
悍猷鬼将甚是无奈:“大敌当前,咱们先不要去论往日恩怨,你再与我计较这些,弹指间你我皆会被这臭道姑给灭了。”
悍猷看她这一本正经的可不像是说笑,怕是果真要与自己为敌。
悍猷连忙转移矛头,面向曲云初说道:“魂侯娘娘如今体内聚集了四大摄青鬼的力量,你若不尽快除掉她,那才是个大祸害,她先前与我大战了好几日,此刻已然伤的不轻,又被嘉兰寺佛陀和檀州军逼到了此处,退无可退,你用黑符快些除掉她,她没有还手的力量。”
希瞳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话落,又刻意补充道:“尤其是这两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啼哭那小孩,还是个四柱纯阴的,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猎物吗。”
传闻悍猷和魂侯娘娘都爱慕着魔窟鬼王,所以两人一直不对付。
悍猷气得咬牙切齿:“你可知道为何蓝华一脉传人十有八九皆是出自曲家村,那是因为曲氏一族的祖先有通天入地的本事,蓝华老祖当初正是出自于曲氏一脉,他们体内流淌的纯阴血脉可以助我们提升功力。”
可两人在此斗法数日,早已吸引了不少煞气聚集于这狭窄的阴路里,强大的力量正在将两人渐渐的吞噬。
“哈哈哈哈,魂侯,你个蠢货,你以为她会对你存有仁慈之心?”
“什么,你连我也要除掉?”
也不知怎的,希瞳如今看到稚嫩的孩童莫名就生出了恻隐之心。
“魂侯娘娘,你何时变得这般妇人之仁了?”
“咳,举手之劳而已,我当然……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曲云初皮笑肉不笑的看她。
真是尴尬至极。
这该死的煞气,竟然将两道符纸都给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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