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阿紫实力坑娘(二合一大章)
小镜湖边。
明月当空,波光潋滟。
丁修坐在湖边,喝了一大口酒,不由诗兴大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此情此情,还是适合吟曹丞相的诗。
“公子真是好雅兴。”
阮星竹笑语盈盈走了过来。
“哪里哪里,只是随口吟几句前人诗句而已。”
阮星竹一脸幸福的笑意:“说起来妾身还没谢过公子,阿紫这几天乖巧多了,比以前懂事一些了。”
丁修摇了摇头:“夫人可别上她的当,那小丫头古灵精怪,没这么快转变。表面听话,但内心里不知又在盘计什么样的小算盘……”
竹林中,阿紫正鬼鬼祟祟偷听。
一听到丁修所说的话,顿气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一脸抓狂的样子。
在星宿派的时候,她的实力虽不如一众师兄师姐,但却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与小手段,常折腾得门派上下鸡飞狗跳。
结果,一遇上丁修她便陷入了绝望,所有的花招全部失灵。
这几晚她不止一次潜入丁修的房间,试图偷走神木王鼎一走了之,结果每次一潜入房间便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等到娘亲回房之后,阿紫也跟着溜了进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娘,女儿想与娘商量一件事。”
阮星竹一脸爱怜,抚摸着女儿滑腻的脸蛋,笑道:“你要商量什么事?”
“娘,你能不能给大叔讲一下,让他将木鼎还给女儿。他拿着又没什么用,不如还给女儿,女儿再还给星宿派,从此与他们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一听这话,阮星竹不由心里一动。
虽然她不太相信女儿真的会将木鼎还回去,但,这似乎也是一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式。
眼见娘亲似乎有些心动,阿紫心里一喜,又道:“女儿盗走神木王鼎,师……丁春秋必然不肯罢休,说不定会亲自带人追杀女儿。
万一那老家伙找到这里来,不仅女儿无路可逃,到时还得连累娘亲……”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确有些小聪明,这番话完全说到了阮星竹的心坎里。
虽然她知道女儿的小心思,但,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星宿派凶名远扬,万一丁春秋真的找到这里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阮星竹又有些为难。
她对神木王鼎了解的并不多,仅限于一些江湖中的传说。而且,她也不清楚丁修拿走神木王鼎的用意。
左思右想之下,决定找机会试探一番。
两日后,傍晚时分,阮星竹准备了几道可口的酒菜,并邀请丁修一同饮酒。
阿紫今晚特别懂事,抢先倒了一杯酒递给娘亲:“娘亲,给你。”
然后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丁修,甜甜一笑:“大叔,这是伱的。”
丁修接过酒杯笑了笑:“阿紫,你怎么不给自己也倒一杯?”
阿紫吐了下舌头:“人家还小,不能喝酒。”
一听此话,阮星竹不胜欣慰,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我们家阿紫要是一直这么懂事就好了。”
阿紫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娘亲放心,女儿以后一定会听话的。”
“嗯,这样就好。”
“娘亲,大叔,我先去练功了,你们慢慢喝。”
说完,阿紫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丁修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总感觉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对劲。
阮星竹却是满心欢喜,端起酒杯道:“经过公子教导,这丫头总算是开始懂事了,妾身敬公子一杯。”
丁修笑着端起酒杯:“夫人,请!”
“请!”
喝了几杯,阮星竹终于忍不住提到了正题:“对了公子,听说那木鼎乃是星宿派的圣物,想必那丁春秋不会罢休,说不定会亲自到中原来。”
丁修点了点头:“嗯,他应该会来,毕竟神木王鼎对那老家伙来说至关重要。”
阮星竹脸色一惊:“那……那可如何是好?”
“无妨!”丁修笑了笑:“夫人还记得前几天我出去了一趟吧?”
“嗯!”阮星竹点了点头。
“我出去打听了一些消息,同时故作不经意将神木王鼎亮了相……”
“啊?那丁春秋岂不是要追杀公子?”
丁修摇了摇头:“暂时不会,因为他不知道是我,当时我假扮成了西夏一品堂的武士……”
阮星竹愣了愣,随之不由抚唇娇笑:“公子真的是……不过这样一来,西夏一品堂要是查出真相,公子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仇家?”
“没事,他们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先让他们斗起来再说。”
其实,丁修得罪的可不止星宿派与西夏一品堂,还有四大恶人……准确地说是三大恶人。
因为四大恶人中的老四云中鹤已经被他杀了,如今只剩下“恶贯满盈”段延庆,“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岳老三,故而只有三大恶人。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刀秒杀云中鹤的事已经在江湖中传开,一时间声名鹊起。
他杀云中鹤一事只有丐帮的人知道,所以这个消息必然是从丐帮中散布出去的。
不过丁修并不在乎,以他现在的实力,虽称不上天下无敌,但想要杀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据丁修自我评估,他如今的实力比乔峰肯定不如,但慕容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那家伙无非就是名头大,真要打起来也就那样,连王语嫣都能看出来,她表哥属于那种心高气傲,眼高手低,啥都懂一点,却啥都不精通的那种人。
比之江湖一流高手固然要强,但与真正的绝顶高手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话是这么说,但是公子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我知道。”
“对了公子,那神木王鼎除了修炼毒功之外,是否还有别的特殊之处?”
丁修摇了摇头:“其实神木王鼎并非邪物,乃是一种罕见的木料,世间难觅。
丁春秋之所以视若珍宝,是因为他修炼毒功时需要大量毒虫,神木王鼎,便有吸引毒虫之奇效。”
“原来是这样!”阮星竹恍然大悟。
“夫人,阿紫之所以对这个鼎念念不忘,就是为了修炼星宿派的化功大法。
她现在功力尚浅,还意识不到修炼此功的危害有多大。
修炼的时间越长,便越发离不开各类毒素,一生都无法中断,一旦中断,必死无疑!”
“啊?”阮星竹惊呼一声,急道:“那阿紫她……”
“夫人放心,阿紫功力尚浅,我已经传了她新的功法,只要坚持修炼,利用内气便可慢慢清除体内的余毒。”
“这样就好……”阮星竹下意识拍了拍心房,长长吐了一口气。
随之又一脸感激道:“幸得阿紫遇上公子,要不然……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阿紫的天性还是比较天真活泼的,她之所以心狠手辣也是因为环境导致,为了自保……”
二人一边聊,一边喝。
不觉间,阮星竹的一张俏脸变得无比红润,一片滚荡,双眸如一池吹皱的春水,眉眼间多了几许妩媚。
她突然感觉心跳加快,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内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无法抑止的渴望。
丁修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下意识问了一句:“夫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就是有点热。”
阮星竹下意识扯了下衣衫。
“可能是夫人不胜酒力,夫人要是不舒服,还是早些歇息。”
“没事,来,我们接着喝。”
没料,那种渴望越发的强烈起来,令得阮星竹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滚烫,理智也慢慢地开始迷失。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丁修感觉有点不对劲,便忍不住起身走到阮星竹身边,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料,这一接触更是让阮星竹难以自制,身体一阵瘫软,倒向了丁修的怀抱。
一股奇特的幽香袭来,令得丁修也刹那间恍惚,一股热流升腾而起。
不过,他也终于明白过来,阮星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恐怕是中了招。
这院中只有三个人,他事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阮星竹总不会自己给自己下药吧?
除了阿紫那丫头,还能是谁?
不过那丫头身上的东西不是都被搜走了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药?更让人无语的是,竟然用在她亲娘身上?
丁修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之前阿紫给阮星竹倒酒时,是背对着他的,想必就是那时候趁机做了手脚。
之所以没下在酒壶中,估计是怕被他提前识破,以致前功尽弃。
好个阴险毒辣的小丫头,竟然实力坑娘!
她的用意何在?
“丁公子,妾身……妾身……”阮星竹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仰头看着丁修,眼神一片火热。
虽然丁修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种情况下……而且那丫头铁定躲在暗中准备看好戏。
于是,抬手在阮星竹身上点了两下,让她靠在椅子上,随之冲着屋外冷喝了一声:“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抓你进来?”
外面寂静无声。
“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丁修身形一动……
“大叔,我错了……”
阿紫终于扁着嘴走了进来。
丁修冷着脸道:“说,药从哪里来弄来的?是不是偷偷藏起来的?”
阿紫赶紧竖起手指:“没有!大叔,阿紫可以对天发誓,从星宿派带出来的东西全都扔了。”
“那药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自己采了一些药草配的。”
听到这话,丁修半是赞叹半是讥讽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了不起!”
“嘻嘻,大叔想不想学?我可以……”
“住口!你还好意思笑?你简直丧心病狂,竟然对你亲娘……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
“说!你要敢说谎,我便永远让你变哑巴。”
阿紫一脸委屈道:“我……我是为了大叔好……”
“啥?”丁修瞪大眼睛:“为我好?”
阿紫赶紧道:“当然,也是为了娘亲好。娘亲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么多年,自从大叔来了以后,娘亲每天都很开心……”
不等她说完,丁修突然伸出手指。
阿紫吓了一跳,急急退了两步,尖声道:“大叔不要点,我说……其实,我……我是担心大叔突然离开,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不敢再往下说了,低下头绞着葱白的手指。
阮星竹被丁修点了穴,压制了药性的散发,理智稍微恢复了一些,听到女儿这番话,羞愤得差点吐血。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简直就是一个小魔头。
虽然阿紫说得吞吞吐吐,但丁修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抬手抚额。
果然,这丫头的思维是不能以常人而论的。
她想留下丁修,无非还是为了寻找机会偷回神木王鼎,贼心不死。
而为了留下丁修,竟然丧心病狂将娘亲给拖下水,这是想认他做爹么?
果然,这般行事风格很星宿派,只要对自己有利,坑爹坑娘也在所不惜。
不过,丁修现在顾不上与之计较,一摊手:“解药!”
阿紫哭丧着脸道:“没……没解药……人家不会配。”
“噗~”
<div class="contentadv"> 丁修凌空一指点出,阿紫当即定在当场,一动不能动。
“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丁修上前抱着阮星竹走向她的房间。
阿紫虽然动弹不了,但却兴奋得一脸通红,忍不住在背后吆喝了一声:“大叔可要疼惜我娘……”
要这样的话,明天我可要叫你一声爹了,做爹爹的总不好抢女儿的东西吧?
“噗~”
又是一声轻响,阿紫当即闭口。
不是她想闭口,而是哑穴又被点了。
这也是她怕丁修的原因。
以前在门派时,她的那些小伎俩很管用,坑了不少同门。
结果那些小伎俩在丁修面前统统没用,只需凌空一指,便粉碎了她所有的骄傲与自信。
且说丁修抱着阮星竹回到房间之后,阮星竹只当丁修要使用物理方式替她解决问题,自然又羞又急又气,眼泪滚滚而下。
“丁公子,求你杀了妾身,妾身不想活了……”
这一刻,她的确有一种万念俱灰之感。
好不容易将女儿盼了回来,结果女儿竟然对她做出如此疯狂的行径,实在是无颜见人。
她听说江湖中有一种奇药,一旦中了招,就必须和异性……否则,血液逆流,经脉爆裂而亡。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她的亲生女儿?
换作谁,恐怕也无法接受如此荒唐的事。
丁修皱眉道:“夫人怎能轻言生死?之前我就告诉过你,阿紫自小在星宿派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行事风格自然不能以常人论之。
但她的本性并不坏,不失纯真,多给她一些亲情,多教导她一些做人的道理,她自然会慢慢变得懂事。”
“可是……可是……”
“夫人多想了,在下抱你进房,并不是要……在下虽然也懂一些药理,但仓促间也配不了解药。
不过,在下可以用真气慢慢化解夫人所中的……咳,药效。”
一听此话,阮星竹不由眼神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夫人,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对夫人……”
阮星竹一脸羞红,低下头,声若幼蚊道:“那……那有劳公子了。”
“不过夫人,在下这个法子……需要双方除衫。”
阮星竹脸色一惊:“啊?”
“夫人切勿误会,到时候你我需要面对面盘腿而坐,双掌相接,脚心相抵,让真气在彼此体内循环往复。
如此一来,也能达到阴阳交汇的效果,从而化解夫人的……异状。”
“这……”阮星竹一张脸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嗫嗫道:“除了这法子,还……还有别的法子么?”
“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在下为夫人推宫过血,让药性化成汗液散发。同样,也得除衫。”
阮星竹一脸纠结。
“夫人不要犹豫了,在下迫不得已封了你的气血,时间长了怕会伤身。”
阮星竹咬了咬牙,心一横:“那……那就……第一个法子吧。”
好歹,第一个法子双方只需要打坐,而第二个法子……她真有些接受不了。
“嗯!”
丁修应了一声,抬指一点,随之转过身道:“夫人可以宽衣了。”
阮星竹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气血一解封,她又感觉血流加快,身体滚烫,呼吸急促。
如此一来,她怕自己一会又失去理智,不敢再拖延时间,赶紧开始除衫。
“公子,妾身……好了……”
过了一会儿,丁修的耳边传来了阮星竹羞涩的声音。
“好的夫人。”丁修应了一声。
“窸窸窣窣……”
他的动作倒是很快。
阮星竹不敢看,紧紧闭上眼睛。
丁修回过头时,不由心神一荡……
珠圆玉润,冰肌玉骨,气若幽兰,不胜娇羞。
人间美景,不外如是。
“夫人,在下失礼了。”
丁修说了一声,随之上前坐了下来,眼光瞟向那一双雪白晶莹的秀足,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到手中把玩一番。
暗自欣赏了一番,丁修调整了一下坐姿,与阮星竹脚心抵脚心,随之托起她温润的手掌,掌心相接。
这时,阮星竹似乎又有些失控的迹象,心房剧烈地起伏着。
“夫人,稳住心神,切勿心生杂念。接下来,我念一段口诀,夫人照着口诀运气……”
“嗯!”
阮星竹点了点头,长长吐了口气,极力地抛开纷杂的念头。
但没想到,那阿紫也不知乱七八糟配的什么药,竟让阮星竹数次失控,一头扑倒在丁修怀中,令得丁修也差点失控。
好在,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毕竟阮星竹是被自家女儿给坑了,待清醒之后,恐怕再无脸见人。
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总会有机会的,就像王夫人那样,说不定哪天借着酒劲就放飞了。
在丁修的引导之下,阮星竹终于慢慢静下心来,默念口诀吐纳调息,二人的真气也渐渐地开始在彼此的体内往复循环,周而复始。
丁修所教的心法,正是小无相功。
不过,并非完整的口诀,只是一段引子。
小无相功乃是逍遥派镇派绝学之一,其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没有绝高的天赋很难悟透其精髓。
丁春秋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凭一己之力拉低了逍遥派的整体武学水准。
他是无崖子的弟子,学过北冥神功,后来又与师娘李秋水有染,小无相功肯定也有所了解。
结果,这两大神功他都没有悟透,只能剑走偏锋,一通瞎改胡改,竟将北冥神功改成了江湖中人人痛恨的化功大法。
要说他悟性高,却悟不透逍遥派的绝学。
要说他没悟性,偏又独创了不少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毒功。
正应了一副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横批:不服不行。
丁修如今也未将北冥神功与小无相功学全,毕竟修炼的时日尚短,不可能一蹴而就,先得将基础打牢靠。
不觉间,天色已亮。
丁修收回双掌,下意识瞟了阮星竹一眼,发现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扑闪着。
显然,她也是清醒的,只是不好意思睁眼。
丁修也没去打扰她,跃下床穿好衣服,悄然离开了房间并来到前堂。
一见丁修出现,阿紫激动得双眼放光。
被定在这里一晚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对于一向爱说好动的她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丁修走到阿紫身边冷冷道:“我不想与你解释什么,但是,你以后再敢做如此荒唐之事,我便废了你的经脉,让你一生无法习武。”
一听此话,阿紫吓得瞪圆眼睛,嘴唇不停地嚅动着,也不知她想说什么。
她冒着天大的风险偷神木王鼎就是为练成绝世武功,废了她的经脉,岂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老实待着吧!”丁修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阮星竹等到丁修一离开也赶紧穿好了衣服,心情起起伏伏,犹如海水潮起潮落。
昨夜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
一个让她一生都无法忘掉的梦。
愣了许久,她方才草草梳洗了一番,缓步走到了前堂。
一见女儿依然定在原地,不由怒从心头起,咬着牙走上前去,高高抬起了手掌……
可是,看到女儿泪眼欲涕,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冤孽,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一个小魔女……”
阮星竹悲从心来,扑到桌边伤伤心心哭了起来。
眼见娘亲哭得伤心,阿紫终于良心发现,也跟着落泪。
哭了好一会儿,阮星竹又一次走到女儿面前,泣声道:“当年,娘抛下你们姐妹实属无奈,但娘也不想推卸责任,的确是娘对不起你们姐妹。
这次就算是老天给娘的一个报应,娘不罚你。
但是,娘要告诉你,昨晚的事并非你想的那样,娘于心无愧。
娘也希望你以后能够懂事一些,不要再做傻事。
娘不求你有多孝顺,至少你要学会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要事事只想着自己,任性而为。
如果你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娘……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说完这句话,阮星竹的眼泪又忍不住滚滚而下。
阿紫则惊恐地瞪大眼睛,突然间感觉心一阵绞痛,就像针扎一般。
娘亲不要她了?娘亲又要抛弃她了么?
过了一会,丁修走了回来,解开了阿紫的禁制。
“咕咚~”
没料,阿紫却软软倒向地上。
“阿紫!”
阮星竹惊呼一声,急急扶住了女儿。
丁修皱了皱眉,上前摸了下脉象,方知这丫头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娘,不要抛下阿紫,呜呜呜……”
这丫头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终究年少,与娘亲重聚之后,终于体验到了亲情为何物。
之前听到娘亲说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一时间心如刀割。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或许,这是阿紫人生中第一次感受亲情,流露真情。
没拥有过,自然不会在乎。一旦拥有,又将失去,方知其珍贵。
阮星竹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哭泣:“娘好不容易见到你,又怎忍心抛下你?可是……可是你……你……”
下面的话,阮星竹羞于出口。
“娘,女儿错了。女儿只是想着……想着让大叔留下……”
这丫头总算良心发现,说了一句实话。
不过接下来还是下意识为自己开脱了两句:“而且娘亲孤孤单单的,和大叔也谈得来……”
“住口!”阮星竹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女儿的头:“死丫头,你还敢胡说八道?”
阿紫撅起小嘴:“那人家不说了……”
阮星竹叹了一声:“娘念你年幼不懂事,这次且饶你一回,如若再犯,娘……娘……”
说到这里,又不由得泪如雨下,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说出无情的话。
阿紫一脸乖巧道:“娘,女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娘亲的话。”
听不听是以后的事,先把娘亲哄开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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