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那斯特姆的兼职工作：义体医生
能把小家伙给留下来真的是花的点心机，无他，用心给予家庭一般的温暖。
吃住照顾好，同时让他待在这个临时“托儿所”非常充实，加上谢元非常尊重小家伙的意识，在发现他有能提前预知自己到来的能力后，谢元就会多让他待在洞穴里，晚点才回来。
而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呢，谢元就在昆图斯的下城区开店——开义体医生诊所，同时也开义诊诊所。
义体医生诊所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那斯特姆这个本身就是人类文明三万年后的城市，这种残忍的亡命徒身上要是没点植入组件，根本无法发挥出恐怖的杀伤力。
退一步说，你不用高等级的植入组件，你甚至都不好意思出门！
谢元在手艺上相比于夜之城已经是顶级义体医生的水平了——过去是他经常帮罗格去更新义体的，后面又有了机械神教的加强培训，手艺就更加成熟了。
不过，作为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在修改了市政府人员的记忆和户籍资料库的档案信息后，他挑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开档。
这样他就可以随时歇铺走人，而不引人注目了。
而且只要他挂上了一个义体医生诊所的招牌，那只要他不是一下子当场把人治死了，那帮派就不会故意找他的茬。
事实上，谢元挑选义体医生作为职业的原因，就是注意到无论哪个区域的义体医生诊所，大部分都是从开业活到现在，基本上没有遭受过生命危险的。
而唯一能决定义体诊所存续的，是义体零件的供应——而这必须来自于当地灵药行会的统一发放。
灵药行会（Elixir Guild）负责多种合法或不合法药物的研发与贩卖，他们还负责举行贵族间联姻至关重要的基因图谱采样仪式并制定世界的生育政策与防疫措施，义体植入只是灵药行会管理权限的小小分支。
靠着记忆修改，信息库篡改，加上谢元递上的3枚大钻石，谢元顺利获得了黑铁级义体医生的执照，每个月能支出100件次品级植入物。
实际上这也是一个黑的不得了的政策——100件次级品级植入物用完后，再往灵药行会去取，就得偿还先前植入物的成本税，考虑到商品成本已经完全透明化……加上人工费成本，一个黑铁级医生一个月，能糊口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所以，为了赚外快，所有低级义体医生都会做一件行会规则上违规但利润还不错的事情。
……
“诶！有人吗？！”
这是谢元开档的第四天，前三天门可罗雀，但第四天就还是有一个穿着破烂，但神色乖戾的家伙跑进来。
“有什么事吗？”谢元如无其事地靠在吧台上询问道。
“你就是新来的义体医生？”这个穿着破烂的人身上纹着一个血淋淋的红色弯刀，是附近街道上血刃帮的喽啰，“我听说过伱的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植入物的义体医生哈！行不行的？”
“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谢元轻轻地把平板推到台前。
“切！”哪知道小喽喽闻言嗤之以鼻，“你一个黑铁级别的义体医生，身上什么都没有的家伙，谁要到你这里去哪些不值钱的次品！”
“那你找我什么事呢？”谢元摊了摊手。
“有一单清道夫生意……你做不做？”喽啰提议道，“我叫罗伊斯，我上门收债的时候，有个人没钱付给我，就送了一个全身良品级植入物的植物人给我。
我想把这些植入物和有用的器官拿出来，送到黑市上去卖，你帮我取出来，卖到的钱三七分成，怎么样？敢不敢做？”
没错，这个违法生意就叫清道夫——人体植入物和器官摘除的活计。
夜之城有清道夫帮派，势力很广，规模很大，但实力差劲——是帮派圈子里最下贱的存在。
但这里却没有专门的清道夫帮派，因为每个帮派都或多或少地干一些清道夫的活——区别于这是主要营生还是浅尝即止的外快。
血刃帮听着很血腥，但实际上这却是正儿八经做安保生意，帮人看场子的帮派，很少涉及到清道夫生意。
“这个人不会有什么背景吧？”谢元狐疑地看着罗伊斯问道，“我的诊所这么偏，你怎么不找隔壁青铜级或者白银级的义体医生？”
“背不背景的关你屁事！”罗伊斯一听，张口就骂，“我收债收到的，一个植物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只需要回答做还是不做就可以了？”
但谢元就是双手抱胸，沉默不语的望着罗伊斯，他一听就知道原因绝对没这么简单。
也许罗伊斯是真的找不到别的人手了，他这才骂骂咧咧地吐露实情：“唉，实话跟你说了吧，白银级一听是绿色良品级植入物就直接把我们轰出去了——嫌品相太低。附近青铜级的义体医生跟我们很熟，但收费分成也要三七分成——我们三，这太低了！连成本费都划不来。
眼看安置这具活尸的费用都很高，看在老客户的份上，那位义体医生就告诉我你的住址——反正你是黑铁级别的医生，三天都没有客人，急需练手，还要还灵药行会的义体零件支出款……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一单。”
嗯，这话说的也是，要再没有单，按这个进度，三十天也估计没可能赚够100件义体零件的支出款，那谢元可就要被自动撤销义体医生执照了。
而一旦第一次撤销，那谢元想再获得一次义体医生执照就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查背景都能查的烦死。
虽然说要立足于这个城市，谢元有的是手段用其他的方法活得潇洒，但义体医生是少见的连贵族的杀手队都不会轻易抹杀的存在——也许地位不太高，但一个合格的义体医生是永远被需要。
因为更强，更耐用，更持久的义体植入已经是全城人的必要需求了。
“好吧！”看在支出款的份上，谢元也答应了。
但就在罗伊斯吹了一个口哨把人叫上来时，谢元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但我只摘除植入物，不会摘掉器官的。”
“为什么？！”罗伊斯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元。
“不为什么，就是有点圣母心，见不得人这么死而已。”
谢元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不等罗伊斯说什么，谢元直接张口一句话止住了他的话头，“我帮你把所有的植入物，完整地取出来的同时，给你做一点生物性维修，让他们看上去像十成新的，怎么样？”
“……成！”罗伊斯哑着嘴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但同样他也偏过头嘟嚷道，“没钱还这么名堂多。”
谢元看了一眼已经搬上台，即将要执行摘除植入物手术的患者——浑身苍白的肌肤下，是近乎萎缩的肌肉和植入物突出的形状。
从面貌上看，这竟然还是一位姿色不错的女性，不过无论她曾经是什么，此刻都是一个被推上手术台的待宰猪。
谢元打开了消毒柜柜门，取出了一件带着医疗机械伺服手臂的金属披肩穿戴在身上，随着前后的安全固定阀相互咬合，然后把手伸进背后按下启动开关。
“嗡！”内置小型冷核反应堆的引擎开始微微轰鸣起来，伺服驱动器苏醒了。
“噗嗤！”“噗呲！”金属披肩上的几个神经探针已经自动刺入了皮肤中，探针中的有机神经链接结也已经自动跟皮下神经末梢接驳在一起。
“哼！”一种奇特的冲击感马上弥漫到谢元的全身感官，让他不禁轻哼一声，但很快就止住了。
然后很快，随着谢元的意识操控，安装在披肩上的四根记忆金属材质的医疗机械附肢也开始灵活自如地上下摆动。
该附肢每一只装有六个注射活塞，每个活塞可以装一剂药，都是医疗手术中的急救药。除了提供急救护理，附肢上的血肉吻合器可以用于止血，一个小型的链锯手术刀附件可以降低截肢操作的难度，是很全面的医疗和实地外科手术援助工具。
“哇偶，哇偶，哇偶！”罗伊斯看着此刻金属坎肩上灵活摆动伺服臂的样子，不由得赞叹，“这才像个义体医生的样子。”
谢元白了罗伊斯一眼，然后让他们守在了一旁，戴上了一只外附式扫描义眼，张开扫描功能，一手按着肢体，另外一手轻轻握着切割刀，缓缓地割开了台上人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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