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执迷不悟
“少君。”
蒙恬一见到姝理就起身相迎。
“你没有出去逛逛？”
“没有。”蒙恬回答道，“但我大致观察了【蜀山】的布局，大部分房屋都依山傍水，在山间层层勾连，推测【蜀山】也不过数万人，能够作战的，或许最多也只有万人。在身经百战大秦的铁骑面前, 也只是螳臂挡车。”
“嗯。”
“哈哈哈，这小子我看着顺眼。”蚩尤忍不住开口道。
姝理无语。
她不知道系统将蚩尤也吸收了是几个意思，是觉得给她解闷的吗？
谢谢，
她已经烦了。
“以后攻灭【蜀山】，我一定向小政子推荐你。”姝理轻轻拍了怕蒙恬的肩膀以示勉励。
“谢少君！”蒙恬满怀激动。
“青禾呢？他不在？”姝理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青禾的身影，有些意外。
“回少君, 青禾大人刚才出去了, 我还以为他去找您去了。”
吱呀~
青禾踩着松掉的木板出现在门口, 看向姝理说道，“他们集结的人都散了，只留了两个暗子。”
青禾说的是，由于昨晚因为姝理的缘故，导致【蜀山】发生了异动，【蜀山】长老下令全族进入戒备状态。
一瞬间，【蜀山】上下全民皆兵，把守着各个要道，并出现许多护卫徘徊在青禾和蒙恬他们住处外围，说着是保护，实际却是监视。
整个夜晚都维持了这个状态，直到白天才监视的人才撤了去，青禾正是去察看他们是否真的撤去了, 有没有留下暗线。
“不用管他们。”姝理示意青禾休息一下，“我们最迟明天就回去, 固步自封只会让他们沉迷于过去的辉煌, 再不识趣，那就是你的事了。”
姝理看向蒙恬。
蒙恬一脸郑重地点头，他不会辜负姝理的期望。
咚咚~
一名护卫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看向姝理行礼道，“贵客，大祭司有请。”
姝理微微挑眉。
她才回来没有多久，石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找她，是想通了？
她跟石兰保证的‘五年’，是基于【蜀山】愿意出手帮助他救治长安君，不管能不能救醒，至少他们一开始没有选择拒绝。
若真的救醒了长安君，姝理会让他们再多存在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一直不在大秦的掌握之中。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大秦的领土内，不允许存在任何一处不执行大秦法律的法外之地。
之前石兰对她的试探，姝理的反应也是对石兰的试探。
如果石兰依旧执迷不悟，妄想让【蜀山】继续遗世独立，那么至多二十年, 大秦的铁骑就会教会他们认清什么是现实。
“走吧。”
护卫退后一步, 做出‘请’的手势。
姝理跟着石兰派出的护卫，一路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腰，然后示意姝理沿着山道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石兰，他就先告退了。
姝理从山腰望出去，远处是湛蓝的天空和成卷的白云，重叠的山峦一片连着一片。
收回视线，姝理沿着小道朝着前面走去，一边是峭壁，一边是山崖，这要是遇到前后堵杀，那就是绝路，但除非石兰想要【蜀山】就此灭亡，不然绝对不会派人袭击姝理。
转过一个拐角，瀑布冲击而下的轰隆声猛然变大，瀑布旁边有一个精美的小亭，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之中，成了蒙蒙水雾，给小亭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小亭里石兰的身影若隐若现。
姝理轻轻一笑，朝小亭走去。
通往小亭只有一条山道，来人只要一过转角就被露出身影，旁边又有着飞流而下的瀑布，掩盖了小亭里的声音。
“大祭司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姝理走进小亭里。
跪坐着的石兰看向姝理，示意她坐下，然后为姝理倒上了一杯清水，“这是【蜀山】上好的山泉水，甘甜可口。”
姝理淡淡尝了一口，放下小碗后看向石兰，“大祭司找我来，应该不只是请我喝一口山泉水那么简单吧？”
石兰喝了一口山泉水后，缓缓说道，“这处山泉隐藏在大山的最深处，被茂密的树林遮挡，只是偶然被发现，它很甘甜，却只有很小一汪。
但是在没有发现这处山泉之前，我们同样有其他山泉取水，虽然比不得它甘甜，但至少都比它大上不少。
所以，这处既隐蔽又量小的山泉，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我们都不在乎。”
姝理一听就知道了石兰话中的意思。
不就是觉得他们【蜀山】世代居于隐蔽的大山深处，人又少，力量又小，相比于大秦根本不足为重，多不多他们都无所谓。
所以，为什么不像没有发现他们一样，各自过着互不干扰的生活。
但姝理觉得，单纯只是石兰想得太简单了。
以前没有外人到来时，他们内部就分为保守和激进两派，并且稍加挑拨就发生了惨烈的内战。
现在有外人出现了，一些人看见后，就会想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想要走出群山，想要了解外面的生活。
这是人之本性，没办法消灭。
何况，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还想保持以前的态度，就像打破了朋友界定的男女生，难道双方还能像以前一样，跟纯洁朋友一样相处？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好吧。
“大祭司，如果你的咽喉卡了一根小刺，虽然平时吃饭说话都没什么影响，但是难道大祭司就对小刺放任不管了吗？”姝理像是朋友一样地随意问道。
石兰轻轻摇了摇头，不同意姝理将【蜀山】比作‘小刺’的说法，“【蜀山】只是一颗微弱的星辰，大秦已经拥有漫天的繁星，并不缺千万颗中无关紧要的一小颗。”
姝理缓缓收敛神色，眼神也变得冰冷，“大祭司，我愿意来，是觉得你想通了，并不是想要听你诡辩，我的耐心有限，大秦的耐心更有限。”
姝理站起身，一双冰冷的眸子从上往下地俯视着石兰，“远古的时代已经过去，这天下未来都会属于大秦，大祭司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就不用再聊下去了。”
姝理转身离去，石兰赶紧站起身想要拦下姝理。
走出两步的姝理停下脚步，微微转头，冷漠道，“灭亡，这是大祭司你作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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