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勇他们离开,齐月和凤阳翎坐在院子里,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等到凌晨,院子外的阵法被触动,齐月两人抬眼,一个不起眼的小符人正贴着门槛翻了进来。
这一晚上跑了太多地方,小符人气喘吁吁地小跑到齐月脚下后,第一时间就摊了下去。
齐月食指轻动了动,一缕柔风就将小符人带了上来。
小符人还是闭着眼睛摊着一动也不动,齐月等了一会,见它还是没什么动静,就从储物戒拿出了一个玉瓶。
玉瓶瓶口的封印一解除,养神液的气息一飘出来,小符人立即就振奋了起来。
“贪吃鬼!”
给了小符人一滴后,它还不满足,双手拽着齐月的手指,不甚明显的五官立即活了起来,嘴巴骂骂咧咧的。
好像在说,我给你办事,你就给我这么一点吃的。
齐月于是又给了它一滴,见它吃完,还不敢放手。
齐月手指将它按下,笑容中满是威胁道,“别得寸进尺,你忘了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而且,也不想想,它是谁创造出来?
小符人的制作算是一种秘术,制作起来普通的朱砂和符纸都可以用,唯独有一点比较特殊的,就是需要点灵。
点灵可用自己的心头血,也可以借骨珠一类的阴物引灵至符人上。
只是后者一般不太牢靠,就像齐月手边的这个小符人,还要用养神液贿赂才愿意听齐月的话。
“快说,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看小符人起来,齐月又恶劣地戳了戳它。
这可是用骨珠点灵的小符人,不凶一点,它又怎会乖乖听话。
好在,小符人生来胆子就大,可也欺软怕硬。
齐月这样一副要动真格的架势,小符人立即就卑躬屈膝地对点头哈腰起来,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齐月。
原来陈勇他们一群人倒真是一点也不无辜,之前那个跟齐月呛的男修,正是陈勇的一个亲戚。
他好赌,还喜欢逛青楼。
身上的灵石常常不够用,所以在跟着陈勇接了这一单后,就时不时地想怂恿陈勇哄着齐月多给点钱。
他以为齐月就是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只要哄两下,就会把大把大把的灵石给他们。
结果齐月口上大方,先给了两万灵石的定金,后面出门就从来不多给灵石,只是每日带着他们白吃白喝到处转悠。
而那八万灵石还得等她离开前才会给陈勇,于是男修从陈勇骗来了一万五的灵石后,一花光,手里头就很快紧了起来。
正巧律蝶衣在调查齐月,而那男修一看到有这样好的事,只是透露几句话就能拿走几千灵石,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
那男修就这么被人套光了他知道的所有消息。
所以也不怪律蝶衣她们没把陈勇看在眼里,估计那么容易就得到齐月的所有消息,她们后面甚至连齐月这个“看人不准”的主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呵!
听完小符人的话,齐月突然笑了。
小符人瑟瑟发抖地趴在桌子,即使没有灵智,但它也是能感受到齐月身上此刻冒出的冷气。
这代表主人的心情很是不虞,小符人可不想死,所以齐月没叫它,它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去,把这厄运符贴在刘六身上。贴完就赶紧回来,再偷偷跟着那刘六去些不该去的地方,那你就别见明天的太阳了。”
小符人听得抖了一下,不过还是磕了两个头,很快就爬了起来,接过齐月给的符箓,开始艰难地抗着比自己大不多少的厄运符往外走去。
“才刚服了我两滴养神液,你就跑不动路了?”
后面齐月幽灵似的话传来,小符人又抖了抖,旋即它改变下姿势,在桌面边紧贴着符箓。
小符人缓缓倒了下去,在飞出去的过程中,整个小小符人跟着符箓就慢慢变得透明起来,直到出了院门,就彻底消失了去。
<div class="contentadv"> 院子里响起一人一兽的谈话,“就只给他一张厄运符?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凤阳翎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齐月也是这个意思,但刘六是个赌徒,还是个手气不太好的赌徒。
只是一张厄运符,足够他几天就输掉全部家当。
“当然不是,”齐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来,“只是你大概不了解人族的赌徒。一张厄运符,足以让一个本来就没什么运气的赌徒,把他和他身边的人给逼疯。
陈勇不是喜欢给刘六收拾烂摊子吗?等灵石全部被他和刘六花出去了,我倒要看看,谁还愿意再跟着他们混。”
等众叛亲离,世人唾弃,齐月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凤阳翎听完她的算计,感叹:“你这有点狠啊!”
“哪里狠了?”
齐月淡淡地暼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吗?生不如死,总比死了强。”
而且,他们是自作自受。
若是刘六能忍得了赌输的结局,那结局自然不会太差,顶多就是被人嫌弃,却不会丢命。
凤阳翎还不知赌徒赌输了的可怕,只是无语地看着她说,“那可是三万灵石。”
杀了人,至少陈勇身上的那三万灵石还有机会拿回来。
齐月白了他一眼,“少怂恿我做这种违背契约的事。该他们得的我不会少,但该算的账我一样也不会落下,这是我的底线。”
还是那句话,底线就是底线,若是能随意降低的底线,那还算什么底线。
凤阳翎闻言若有所思。
……
第二日、第三日,齐月继续带着凤阳翎去围观评鉴会,偶尔有看中之人,一人一兽也会商量着去结交一下。
到了第四日,这天广场上又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跟着福禄真君身边的女子,齐月在雅间差点一口灵茶没喷出来。
而凤阳翎看到那张与风情极度相似,却女性化的脸,也是瞬间就结巴起来,“他他他……他不是个男人吗?”
即便距离得有些远了,可凤阳翎眼睛还没花的话,那女子手上拿的剑正是风情常用的冰丝剑。
人的容貌可能会有相似,但风情的剑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落在另外的人手里吧。
所以凤阳翎一时也卡壳了。
“我不知道……”
齐月弱弱地埋下头去,不敢再去看在福禄真君身旁的风情。
“我在合欢宗的时候,听说风情是修炼了一本很奇怪的功法,才会时男时女,但没人知道他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谦仪真君也不会告诉她这种事,他只会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温如玉表面上或许对她很好,但当时他听到这种问题时,脸上也满是怪异之色。
而且他比谦仪真君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让她直接去问风情。
这种事是她能问的吗?是她敢问的吗?
在心中恶狠狠地骂了温如玉两句,齐月勾起凤阳翎,打算今天提前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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