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好矿
虽然不是专业的，不过种师道军中还有人懂一些。
汴京城的硝是熬出来的，成本是很高的。
这种似乎直接就像是熬好的硝石，无论如何，先挖些运到汴京，相信军器监自然能够分辨这硝能不能用，好不好。
当然，眼下是对河湟作战，曹评为统帅，汇报是必须的。
这一次征战，种师道还是感觉很好的，曹家出名将，之前朝廷不会轻易用曹家，就是因为曹家功勋太高，不想用。
这一次，曹评为师，梁师成为监军，配合的是极好的。
种师道还知晓，曹评与梁师成是儿女亲家。
梁师成呢，只关心把洮砚石运回汴京，其余的基本上不管，跟着梁师成的一众太监们，除了偶尔查一下西军的账目，其余也不管。
军务、后勤等诸事，都是曹评以及军中司马，还有幕僚们在管理。
若说与西军这边诸军有什么冲突。
就是梁师成私下和自己提过一句，让自己约束士兵，军纪严明。似乎还是张叔夜给梁师成提及，梁师成才来找自己的。
说到这事，种师道也知道，上次攻入青唐城，手下这些兵痞们确实有点过了。
自己提出，要写疏请罪。梁师成却表示不用，只是提醒一句。而且还向曹评讨了授权，自己领军到会州，除西夏大举来攻外，一应军务自己处理，不用事事请示。
这一点，种师道内心是极为感激的。
在种师道心中，梁师成这个太监，风姿可比太祖时的有名太监刘承规了。
梁师成是好人吗？
暂时而言，为了他儿子，他至少还没干什么坏事。
而且在攻下青唐城之后，对于张叔夜建议救济熟蕃贫苦村寨，也是非常支持的，在梁师成看来，这就是为自己还没出生的孙子积福。
是不是孙子，暂时不知道。
汴京城。
曹昙已经进入了正式养胎期，曹家光是嬷嬷就增派了五人，婢女增加二十人，大尚宫与六位尚宫都跑来祝贺过了，而且还送来的宫内秘典。
许世珍呢，悄悄的把这些宫内秘典扔到墙角了。
读过书的她可是知道，大宋宫内，没几个小孩子活的容易，长的好，还是相信自家医术更可靠。
梁莘呢。
想在家陪曹昙。
曹昙却不高兴：“男儿大丈夫，为妇人这点小事留在家中，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恩。”梁莘在想词来反驳。
曹昙继续说道：“去忙你的事吧，我在等那一天。”
梁莘：“哪一天？”
曹昙说：“你说官家是百艺之神，等他专心百艺的那一天便好。”
听了这等方面，梁莘就知道，曹昙已经不是纯粹的在大婚之后是支持自己的心态，现在的曹昙开始推动那件事情的进程了。
专心百艺。
无论是不是皇帝，都可以专心百艺。
这事，急不得。
以梁莘对历史的了解，秦末就是乱世，无论是霸王还是刘邦，都是在乱世中杀出来的一个皇位。
是汉武一朝，将版图扩大。
隋是夺权，却二世而亡，又是乱世。唐从乱世中走向强大与盛世。
而唐的人口比隋的人口少了多少？
隋大业五年，人口四千六百万，十七年，平均每年中原减少二百三十万人，到了唐贞观初年，中原只有八百多万人口。
<div class="contentadv"> 梁莘不要乱世。
要平稳的，甚至要在十几年内，让中原再增加不少于两千万人口。
所以，这天下不能乱。
就算是自己失败了，也不能引发天下大乱。
从曹昙院子出来后梁莘打算到宫里去，没走多远，就见李清照从旁边的花园中走出来，然后跟在自己身后。
梁莘有注意到，李清照左手抱着布。
梁莘：“玩石头伤到手了？”
李清照声音很小：“大娘子打的。”
“啊……”梁莘拉了一个长音，他知道李清照肯定不是来告状的，在府里，曹昙就是后院中声音最大的那个，别说是打李清照几下手，就是按在地上狂揍，自己都只能当看不到。而李清照，也肯定不敢在背后说曹昙的不是。
李清照小声说道：“莘郎能去看看我的砚台吗？”
梁莘停下脚步：“你听说了比试的事？”
“恩。”李清照确实有心参加，她感觉自己水平也是相当高的。
梁莘想了想：“我等会吩咐梁忠，带你去挑石。”
李清照脸上明显流露出喜色：“谢过莘郎。”
梁莘问：“就这事？”
李清照有点紧张。她害怕再被曹昙打板子，打手只是轻罚，却也让她手肿了三天。
梁莘再问：“有事就说，若是不行我也不会答应你，若是为难，我去问过大娘子。”
李清照这才说道：“听说，曾相公的家让封了，京玉正安排人准备去抄家呢。”
“恩，应该是吧。”事实上，梁莘并不知道，李清照既然这样说的，从王京玉那里得到的消息，那就应该是真的。
曾布的事情，梁莘已经不再参与。
任伯雨为主审，依章惇推断，一定会把曾布办过的有违宋律的事，包括十几年前的都挖出来审。
所以，梁莘是回避的。
他不想和这事沾上半点关系。
李清照这时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莘郎，那个……”
梁莘听到了：“恩，总要选一个好日子……”李清照听了这话，脸刷就红了，立即抢着说道：“不，不是，这次抄家，能不能让我去。”
“你？”梁莘只疑惑了一秒，就明白了：“为了魏夫人吗？”
“是。”
“去吧。”梁莘同意了。
曾布的正妻，如果说大宋有才女，李清照可排第一，那么第二毫无争议，就是这位魏夫人，很遗憾，她已经过世。若她在世，还会有人劝曾布，让曾布不要这么狂妄自大。
曾布的失败，就在于他此时以为，朝堂之上他有机会成为独相。
他太天真了。
自以为了解赵佶，自以为了解这个朝廷。
梁莘也不敢说十分了解赵佶，不过他读过一本书，关于蔡京的。
蔡京是如何上位的。
综合而言就是四个字：
惑主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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