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凑钱
这名商人很快就作出了详尽的计算。
这些物资,一万贯不够,至少需要一万零五百贯至一万零七百贯。
当然,大批量采购,或许价格会低些。
他相信,这就是他一万贯买画换到的东西。
是真,是假,他不去想。
这些天,天天码头上都是满的,从南边来的货船,然后是北边运的货船,源源不断。
往北去的货船,有三分之一是挂有军船小旗的,其余的是商队的船。
仅是茶饼一项,听闻京兆府那边专用于存放茶叶的仓库,已经堆积如山,西边过来的商人,大多都在京兆府那边交易茶叶与丝绸。
河湟一带还没有安稳下来,依旧还有流寇。
京兆府,便成为最重要的西去货品集散地与仓储地。
良心银庄汴京城之外现共有六个分号,最大的就是京兆府。
北上。
这商人决定了。
北上,回家乡。
不是去验证地契,他要回家乡看看,带上父辈的遗憾回去,回祖宅去。
不。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商人又从家里拿出来更厚的一叠良心银庄的票票,再一次往梁府去了。
等商人到梁府,随便选的一样东西。
报完价。
梁府这边小太监,一副很生硬的态度:“低了,不卖,赶出去,吩咐门子,不许此人再来,一年内不许再放他进来。”
不收!
商人愣住了。
还在梁府的萧远峰看到这一幕,脑海之中想到的是,贪婪。
梁府贪婪,这些宋人的商人也贪婪。
刚才估计是得了好处,又想来要更大的好处,结果开价太低被赶了出去。
这宋国,看来也腐朽的很呢。
当这位商人被赶出梁府之后,站在梁府门前发呆。
为什么不收。
自己想为战西夏出一份力的。
门外,茶摊上有人笑了:“看,又一个被赶出来的。”
听到这话,商人上前:“这茶,我请了,如何?”
“坐下喝茶,这茶一碗十文钱,不需要谁请,你祖上那里人?”
“金明。”
“不远,我祖上庆州华池的。我等准备组织商队北上,官人作什么生意,我是米粮生意的,他是布匹,他是作茶叶的,他是……”
一群人聊了起来。
一个人北上,还是心里不踏实,在这里看有没有志同道合的,联合起来组织一个大商队,然后雇佣良心钱庄的护钱队,一同北上,安稳。
此时,这位商人才知晓,这梁府只字不提捐助之事。
受捐也设有上限,只是不提。
其中一个布匹商人,买了一只砚台,付的钱不但全部退回,还又给他了三万贯,买了他大量的布匹,这会税赋营的后勤官正在他家仓库里清点,准备全部运到北边去,以作军资。
最初开口的那位说道:“刚才听到一件事,是一位匠人讲了,这个匠人因为前些日子在梁府修正堂,和这里的小太监混的熟了,他打听出来的,他捐了三十八贯。不对,不对,他花了三十八贯又四百三十三文,买了一只笔筒,就是竹子雕刻的那种,大相国寺街,最多五十文那种。”
“三十八贯还又四百三十三文?”
“对,三十八贯,是一副甲的钱,你可曾听说过梁府衙内迎娶曹家大姑娘时,给梁府大姑娘一副甲。”
<div class="contentadv"> “那甲,三十八贯远远不够吧。”
“我的意思是,新甲,就说是三十八贯,四百文是一套甲衣的钱,就是披甲前穿前在里面的甲衣,还有三十三文,一副铜牌,铜牌会刻有名字,想一想,刻有你名字的一副甲,穿着种家军精锐身上,砍了西夏贼头,如何?”
“当真?”
“不知,只是听闻。”
“如何打听?”
“大家聚在这里,不就在商量此事,若是好办,不就是八千副甲,我的商号这钱全出了,他日到了地下,我见到祖宗,头也磕的硬气。”
这商人不由的在想了。
他家祖上是金明的,在座的都是祖上受西夏人欺负过,那家没人死在西夏人手中。
甲。
自己上不了战场,可有一副刻有自己名字的甲披在西军精锐身上。
这事,想想都感觉应该办。
祖宗在天有灵,也看着呢。
办!
众人商量着,去联络更多的人。
在汴京,有许多这近一甲子,陆续不断从西北逃难过来的人,再远一点,河中府有,京兆有,神都有……
联络一下,凑齐这八千副甲的钱,每一副甲都刻上一个曾经在西北受西夏人杀害家族的名号,为力战而损的种家军重组新军出一份力。
这事,是梁莘没想到的。
最初呢,就是一个小太监和老乡叙旧,顺嘴提了一句。
替老乡置一副甲,与给种家军备的新甲放在一起送过去,以圆老乡内心的念想。
但这事,传了出来,味道就有些变了。
现在,真正有人开始联络,想凑齐这八千副甲。
梁莘也不知道。
此时,梁莘南院,从窗缝处偷偷观察着萧远峰。
他在思考,要不要见萧远峰。
见了,说些什么?
高人此时出现了。
白谔。
白谔身后跟着一串小太监。
“白公公。”梁莘施礼,梁忠在旁赶紧关紧窗户。
白谔拿出一朵金花,然后是一堆各样的香粉,接下来是一只鸟笼子,一只金线编的蹴鞠……。
“换上,这是当年官家还在王府时出去青楼玩时的打扮,千万钱都置办不了这么一套。你是梁衙内,当今官家身边当红梁公公的独子,当朝第一勋贵梁府的姑爷,汴京城内第二的纨绔……”
白谔说着,梁莘却问:“然后,然后呢?”
白谔拿出一副上等羊脂白玉的麻将:“去打麻将了,我相信辽国使节肯定愿意。”
梁莘:“继续,继续。”
白谔接着教……
教完之后,白谔突然语气一变。
白谔看着梁莘问:“莘哥儿,你知道为什么西夏人那么热衷于打咱们?”
为什么热衷于打咱们。
这个问题梁莘还真没想过。
梁莘看着白谔,特别是看到白谔那严肃的表情之后,梁莘相信这个问题不普通,施一礼:“请赐教。”
梁莘很想听一听,白谔是怎么说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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