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之后,是两人的合照,画面最后定格在两人拍的婚纱照。
这样的青梅竹马,成长与陪伴,不是有预谋,但不知在什么时候动了心,有了情。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说不出那么矫情的话,只是用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表达他多爱眼前的新婚妻子。
台下,泪点低的女人都哭出声,赶紧找餐巾纸擦眼泪,也有不少人看得眼眶发红。
真的感情,不是喊几句我爱你,而是我记得你的优点,你的光荣,你的喜好,你在意的,去理解你的悲欢。
这样的感情,让人羡慕,也很欣慰,霍弃的用心有了反馈,他们是双向奔赴。
如果这是一场单相思,这该多痛苦呀。
宋鲤望着那些照片,江瑞的童年,他也有参与,那些纪念他也有,甚至他有更多,但他就是霍弃的另一种结局,是一场单相思。
他嫉妒霍弃,也羡慕他,但是不恨。
因为恨不起来,就只能祝福他们。
台下盯着照片,眼中含着泪的人,还有一个,是戚老爷子。
他不是为霍弃的感情,而是他在镜头里看见了小时候的霍弃。
霍弃不喜欢拍照,找他小时候的照片,极其难,所以他至今没有见过小时候的霍弃。
可是在这些视频中,他见到了,年幼,年少,那一年年的变化,确实他这个父亲照片,他过得很好,也过得不好。
管家在一旁递给他手帕,又安慰他,让他情绪别太激动。
戚老爷子擦了擦眼泪,指着大屏幕,“小弃,更像他母亲,是不是?”
“是,但是四少爷的轮廓像极了您。”管家说。
戚老爷子笑着点头,“像,是有点像,就是这孩子,小时候太瘦了。”
六七岁的小孩,刚结束流浪生活,身体消瘦,到了十一二岁才有了一点起色,老爷子看的心疼。
同桌的战砚,用手肘撞了一下江璟辰,“这小子,对小瑞是早就有了心,你这是在身边养了一条狼,天天盯着你家小崽子。千防万防,没放防住身边的人。”
“……”江璟辰揉眉心,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对他忽视了。
他早就该预料到,这小子心思深的很,当年他妻子提过,要把霍弃的户口,记在他的名下,可是这小子拒绝了。
之后也总是来江家,找借口说陪妹妹玩,在学校他和妻子忙碌,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他可以带妹妹,辅导妹妹写作业,等女儿长大,他也是能找到各种借口和女儿亲近,这是早就不包藏祸心。
另一边的宋舟,却心疼的看着落寞的儿子,有些心疼。
他是早就知道儿子的心思,只是当时觉得小瑞还小,不能捅破那层关系,他还劝说过儿子,感情的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来看他是迟一步。
他轻声安慰儿子,“里里,很多事自由安排,你未来会找到你想记录的生活。”
宋鲤意外的看向父亲,忽而笑起来,“谢谢爸爸,爸爸,我没事。”
“嗯,感情好与不好,都是一场经历,当年你妈妈还拒绝我,我也追了她好久呢,别气馁。”
宋鲤没想到父亲竟然拿他自己的例子来安慰自己,笑着看了眼自己妈妈一眼,“那你加油,再和妈妈生一个妹妹吧,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盯着也烦了吧。”
宋舟拍了一下他脑后勺,“臭小子,我好心安慰你,你还调侃我。”
宋鲤哎呦一声,捂住额头,也不和他吵。不过期待有个妹妹,这是真的。
台上,江瑞没想到霍弃竟然会保存这么多照片,又惊又喜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礼物,很特别,我喜欢。”
“我就担心你会哭,瑞瑞,别哭。”
孕妇哭对孩子不好。
江瑞也知道哭不好,会晕妆,让自己变成一个丑八怪,还对孩子不好,可是她忍不住。
“都怪你。”
“是,怪我。”霍弃用袖子给她擦拭眼泪,纯白的衬衫弄到她黑乎乎的眼影也不在意,安抚的亲她。
“瑞瑞,我娶到你,感觉自己还像是做梦。”
“嫁给你,我也好高兴,霍弃。”
两人对视,含笑的眼中,星光璀璨。
婚礼仪式结束,江瑞坐下,和江时一起,给观众们弹一曲钢琴助兴。
观众们都热情的鼓掌,悦耳的钢琴声响起,音符连成一条条线,虽然观众是用耳朵听,但目光都无法在两人面前移开。
两人技术都不差,弹奏又配合的不错,确实是有意外惊喜。
随后宋鲤带着小提琴上台,算是对新娘和新郎的祝福,希望他们能百年好合,永远在一起。
几个小朋友都是多才多艺,表演一个节目就有一个红包,也不胆怯,争先恐后的上台,晚了一点还抢不到位置,只能排队。
就连明妩和吉阳,虽然年纪小,但他们也是学了不少东西,呆萌的小孩,跳着简单儿童舞,明妩一时没跟上节奏,站在台上无措,着急的找节奏,却怎么都找不到,急的眼泪都要出来。
众人却一阵阵大笑,觉得这孩子可爱纯真的样子,最有趣。
江瑞看着舞台上活泼的孩子,看向霍弃,小声说;“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也会这么可爱。”
霍弃也小声回答她,“肯定,他也许会像你一样乖,也会像我一样调皮,无所谓是怎么样的,我都会喜欢。”
江瑞点头笑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去换衣服来敬宾客们的酒,但她是孕妇不能喝酒,就喝水代替。
一群下来,江瑞喝的肚子有些撑到,霍弃的脸颊也微微发红,有点上头了。
但是他高兴,还能喝!
可转身被汤贝贝喂了一碗醒酒汤,“不能喝醉,小瑞怀孕,你要照顾她,总不能让她来照顾你这个酒鬼。”
霍弃醒神,连忙点头,又猛地喝了两杯水,装醉的陪着江瑞去休息。
江时作为江瑞的哥哥,因为还在养病,喝着药呢,不能喝酒,家里的两个小孩更不可能喝酒,汤贝贝是医生,虽然不上手术台,但也忌酒,所以江家唯一能喝酒的就剩下江璟辰。
于是一大群人都围着他,说什么都要灌他酒,江璟辰没办法,喝的眼角泛红,拒绝不了,就叫战砚和汤尊出来帮忙挡酒。
战砚冷哼,无缘无故的,挡酒这种事他做不了。
江璟辰啧了一声,说话都带着酒气,“战砚,别忘恩负义,你结婚的时候,是谁替你喝的酒,要不是我,你都直接躺下了。”
战砚回想他结婚都快二十年,谁还记得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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