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的脸上蓦然涌上一团红晕，俏媚迷人。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她大眼睛水汪汪盯着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能有一个和我相匹配的身份，我就是你的！”
她这么直白大胆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心中窃喜，我只需要她这个承诺就够了。
不出意外，我对付余涛的计划顺利实施，我立马就会拥有一个和李媛相匹配的身份。
吃过饭，我让阿龙通知我手下的五家场子的妈咪到玖美公司会议室里开会。
这其中包括雅琪，她目前还是我在金爵夜总会的妈咪。靳伟兵向我承诺，他和雅琪等到年后再自立门户。
我在会上宣布了一个消息，领子和韩青青手下的姑娘从今晚起，全部撤出红粉帝国。
“现在是年底，生意是一年中最火爆的时候，姑娘们也都想趁着这段时间多挣些钱，你让她们都撤出场子，没有生意做，她们还不炸锅了呀？”
韩青青大声问我。
其她几个妈咪也都窃窃私语，她们之中，包括玲子都不知道我即将实施的计划。
这个时间段主动放弃做生意，在她们看来，我脑子里一定是进水了。
“我说的是撤出红粉帝国，并不是不做生意。”我看着韩青青：“你和玲子加在一起，手下应该是三十个姑娘，这些姑娘全部都分散到其它四个场子里去。”
我的话音刚落，蓝海湾商务会说的妈咪白娟立马笑眯眯道：“正好，我那儿这段时间缺人，补充些新面孔姑娘过去，太好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头疼’的时候，离过年还剩下三四十天，那些几年没回过家的，要回家相亲的，还有回家和老公、情人团聚的，都要请假。
“最起码要走掉三分之一的姑娘，偏偏这时候生意火爆，场子里的经理天天催着我上人，整个圈子里都缺人，我上哪儿去找人上？
“这下好了，浩哥你给我的场子补充十个姑娘，我也安安心心过个年，再也不用为手下姑娘少发愁！”
御都会夜总会的妈咪红菱笑嘻嘻对我说。
我的五个场子中除了红粉帝国，最大的就数御都会，她一下“吃掉”十个姑娘不足为奇。
玲子和韩青青大致算了一下，两人手下虽说有三十个姑娘，但除掉请假近期要回老家的，也就剩下二十一二个的样子。
正如红菱所说，眼下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各个场子都缺姑娘，这二十一二个姑娘补充到我的另外四个场子里，正好满足了场子的需要。
我告诉玲子和韩青青让她们回去和各自手下的姑娘都说一下，打电话给熟悉或者是相好的客人，告知他们不要再去红粉帝国，而是去新的场子找她们。
晚上八点，深市夜生活拉开帷幕，正是各家夜场上客人的黄金时段，我去到李媛办公室，李媛打电话叫来了余涛。
“余总，按照你的建议，我终止了红粉帝国和张浩之间的合作关系，可他非要让你过来，说和你谈谈。”
余涛一进门李媛就对他说道。
我看见余涛脸上滑过一丝惊疑。
他应该没想到这么利索就达到了他对付我的目标。
年底这段时间正是鸡头们赚钱的黄金时间，余涛选择在这个时间对付我，出手够狠。
我不难猜出他的那点儿心思，失去了红粉这个场子，我赚不到钱不说，他最想看到的是我手下的姑娘也会因为没有生意做而各奔东西，我的事业土崩瓦解。
“余总，你看这事儿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我一向和咱们公司合作不错，你也知道，年底这段时间场子生意好，姑娘们都想趁机赚点儿钱。
“我这要是被赶出了场子，手下那三十多个姑娘很快就会跑到别的鸡头手下去干，我，我……”
我一脸悲催恨不得要哭的样子，走到余涛面前，双手捧着一根烟，恭恭敬敬的递给他。
“看在我和红粉合作这么长时间的份儿上，要不，你发个话，过完年，不用你赶，我自己退场。”
余涛胖胖的脸上浮现得意，盛气凌人的推开我敬烟的手：“张浩，可不是我要赶你走。你也知道你得罪了人，背后有人要整你。
“红粉这么大的场子，要是因为你受到牵连，那损失可就大了！这事儿没有通融余地，明天你过来找财务，把你应该结算的钱拿走，公司也不算亏待你！”
话说完，他和李媛打了个招呼，扭头走出办公室。
我和李媛相视一笑。
从踏入这一行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现在，几乎每天夜幕降临以后我都过着“充实”的生活，今天晚上生意从红粉退出以后，我反而有些闲的不自在。
离开灯红酒绿的红粉，刚走到停车场玲子打电话给我，约我在一家静吧喝酒。
“张浩，我知道你让手下的姑娘离开红粉一定有你的想法……”玲子轻轻晃动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看着我说。
我打断她的话：“嗯嗯，还是亲爱的你了解我，我告诉你，白狼帮我查出来了，背后整我的人是余涛，我告诉你我的计划……”
玲子轻轻摇头：“你没必要告诉我，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和你说，明天我就离开深市，回老家。”
她的语气里带着伤感。
这句话说出来，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我俩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闷。
虽然玲子早就告诉我她要离开，但当离开之时这么突然的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里弥漫开来。
“正好，红粉的生意停了，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
她低头定定看着眼前的咖啡杯：“我之前从老家带来的那几个姑娘，我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还愿意跟着你，你以后帮我我照顾一下。”
我点头：“真的要回去嫁给那个男人？你想好了？”
玲子凄然一笑：“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女人嘛，不管在外面漂多久，最终还是要找个男人过日子。我的婚礼就不邀请你参加了。
“张浩，说实话，当初我也没想到你能把这个行业做的如此风生水起，看来，你天生就是做鸡头的料！行了，离别这样伤感的话题今天就不说了。
“你今晚陪我喝酒，咱俩不醉不归。过了今晚，以后最好咱们都不再联系，我想忘掉我在深市的这段历史，只过平静的日子。”
我和玲子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阿龙开车送我俩分别回到了各自住处。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我拿过手机发现有玲子的一条微信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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