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安出了房门,扭头看向隔壁房间,那里门敞着,小黄和水黛儿已在离开了。
他走过去,把房门关好。
唉……
幽幽的叹了一声。
城南河边凉亭里,小黄放开水黛儿,伸手往她身上点了一下,见她向前打了个趔跄,他连忙伸手扶住她,“黛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扰了门主和夫人休息。在这里,你有什么气就尽情向我撒吧。”
“你放手!”水黛儿怒目圆瞪,恶狠狠的道。
小黄颓丧的松开手,心里很难过。
这件事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水黛儿坦白,可是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时局不稳,再者水黛儿一颗心全扑在门主身上,他瞧着难过,也就一直这样拖着。
现在水黛儿有了身孕,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他知道,水黛儿一定不会原谅他,但是原不原谅,他都不能再不说了。
“你这个小人,你究竟做了什么?”水黛儿气不过,直接就朝他胸口拍去一掌。
小黄不躲闪,结结实实的受了她的一掌,身子不由的后退几步,眉头轻皱,“黛儿,这样若能让你好受的一点的话,你就打吧。”说着,他张开手臂。
“闭嘴!”水黛儿怒喝:“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你这个小人,无耻下流的东西。”
“黛儿,当时你中了那种药,我只能这么做。我们都知道门主对夫人的感情,你那样子只会让门主更痛苦的,他那里没有一丝斗志,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
小黄解释。
闻言,水黛儿眉头紧皱,问:“我中了那种药?这怎么可能?谁下的药?”
“彦王的人,想必彦王当时是想彻底断了门主对夫人的念想,又或许是想让门主自责,内疚到自行了断,或是自暴自弃。他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想你也是略知一二的。”
小黄轻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情愿你眼我,也不愿你误会门主,也不愿你和门主都痛苦。那药会让人产生幻觉,从始至终就是我,一直不是门主。”
他察觉有异时,及时把墨子安移转了,再进去房间时,发现水黛儿不知何时进去了,她当时的模样明显就是已经中了药。她没有理智的热情,还有他对她的痴心,他这才犯下了他或许终生都会后悔的错误。
他拒绝不了她。
他也不忍让她难过,受罪,被药力折磨至死。
水黛儿全身虚脱,身子轻晃几下。
小黄连忙上前扶稳她,焦急的道:“黛儿,你别这样。”
“别这样?”水黛儿捶打着他,“你想让我怎样?你明知我爱的门主,你怎么可以?”
“可门主只爱夫人。”小黄硬着心肠泼她的冷水。
水黛儿轻笑几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可我只爱门主!”
一字一句,坚定的。
小黄面色煞白,眸中闪过丝丝窘迫,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你心里有谁,我都不介意,但是,黛儿,你也看到了门主和夫人的感情,你真的还要自苦吗?”
“苦不苦是我的事,与你何关?”水黛儿甩开他的手,别开脸不看他,“你走!滚……”
“黛儿,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
“我现在很狼狈,还是很可怜?我告诉你,我什么样子都不用你管,你可以滚了。以后,你不许再提这件事,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如果看见我了,你就自觉的避开吧。”
水黛儿指向凉亭外。
小黄叹了一口气,点头,转身离开,隐入夜色之中。
水黛儿颓然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仰头望着空中的明白,哈哈大笑。
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多可笑啊。
她居然就这样半夜三更去找门主,她居然就这样的让门主给她的孩子一个家,哈哈哈……多么可笑啊!她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黄躲在暗处,看着她一个人在凉亭里笑着哭。
心,痛得快无法呼吸。
他恨恨的捶向墙面,犹是不够,他又砰砰砰的用脑袋撞向墙面。
这都是他的错。
那边,水黛儿一边笑,一边流泪,她低头看着河面上的明月,自嘲的笑了一下,“镜花水月终成空。哈哈哈……”她这样子还怎么活在这世上?她将来还有什么脸目面对门主?
砰……
河面上激起一丈高的水花,小黄一惊,连忙纵身过去,跟着一头扎进了河里。
“黛儿……”
砰……
一抹灰影闪过,跳进河里,过了许久才又冒了河面,她拖着水黛儿往河边游去,后面,小黄也露出水面,紧张的跟了上去。
“风前辈,黛儿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小黄上了河岸就紧张的看着风四姑,问道:“风前辈,求你救救黛儿吧,这事都是我的错。”
风四姑抬手,紧接着帮水黛儿把肚子里的按出来,见她吐了水,这才停下来。
“抱她回去。”
小黄怔愣着。
风四姑皱着眉头看了过去,不悦,“再不抱她回去,着冷受寒了,怕是连孩子都保不住了。”
“哦哦哦……”小黄连忙点头,弯腰抱着水黛儿回四合院。
风四姑在后面直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唉,这男男女女的感情,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
三人回到四合院,风四姑给水黛儿换上干净的衣服,自己也换了一身,刚从净房出来就听到敲门声,“叩叩叩……风前辈,晚辈送姜汤过来。”
“等一下,马上就来。”风四姑放下手中的干棉布,走过去打开房门,侧开身子,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进来吧!”
小黄点头,端着托盘进去放在桌上。
“前辈,辛苦你了,我这就先出去。”
风四姑皱眉,“这就出去了?”
“前辈?”小黄疑惑的看着她。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会照顾好黛儿。你们这事还只是开始,你要有耐心。这事毕竟你不对的居多,虽然你当时是为了救她,可是这么久不说出实情,而她又去找了子安,这让她情以何堪?她对子安的心意,我想你们几个常一起的人都是知道的。唉……她是一个固执的丫头。算了,你出去吧,等她醒过来,我劝劝她。”
风四姑想了想,摇头,还是让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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