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寒没有想到的是,马兰竟然非常配合地跟着他离开了张德旺的家。
其实在这几年,马兰在经历这些事之后,渐渐地将自己封闭的死死的,基本上处于自生自灭地状态,除了会自己管理自己的个人卫生,会吃喝拉撒睡,其它方面几乎就是个白痴了,彩霞和张德旺再对她进行任何形式的摧残,她都无所谓。
张寒领着马兰回到了三虎曾经的家后,还不等他安顿马兰坐下来,张德旺就从家里赶了过来了。
他对张寒如此热情地治疗他媳妇马兰有些疑惑:“张医生,你怎么把我媳妇给领到你住的地方来了?”
张寒道:“呵呵,张村长,是这样的,实不相瞒,我刚才给你侄女张妙看病后路过你家,看到彩霞嫂子对你媳妇好像不太好,我这个人看不得病人受欺负,她已经精神不太正常了,再受欺负,病情不是会越来越严重吗?当然,如果村长认为我张医生多事,那你把你媳妇领回去吧!我也不给她看了。”
张德旺叹了一声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唉,那女人是有些泼辣,但我这几年还是很感激她的,她给我生个儿子,还要照顾我和马兰这个病人,张医生,我也不瞒你,我这媳妇以前背着我跟我们村一个小子搞上了,她们搞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反正这骚娘儿们跟那小子动了真情,这是我最生气的,也是我最恨她的地方……我恨她,也可怜她,毕竟是我一对儿女的妈妈,张医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是能替我治好她这病,我还是很感激你的,这样一来,我就正式跟她离婚,娶彩霞,但我可以养她,一直到我的孩子有能力养给她养老为止,这样我对我一对儿女也有个交代了。”
张寒见他这么一说,心里对他的恨意稍微减少了点,觉得这驴日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张村长,那你现在就给我个准话,让她留在我这里给她慢慢治疗,还是你领回去?你自己决定。”
张德旺赶紧笑道:“还是留在你这里治疗吧!你是神医,我相信你行的,张医生,我真的很感谢你,你让我这么大把年纪,重新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我跟彩霞都特别感激你。”
张寒说:“那倒不用,我是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如果张村长真的放心你媳妇在我这里住下来治疗,那就让她住在我这里吧!这样也方便了我给她随时做针灸,经常刺激她的神经,说不定她的精神能恢复正常的。”
张德旺还是笑道:“哈哈,当然放心了,你是医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张医生年纪轻轻的,长得又英俊,医术高明,我这媳妇都快四十的女人了,又疯疯癫癫的,你还能对她怎么样呀?我百分之百放心,就是觉得太麻烦张医生了。”
张寒道:“麻烦倒不麻烦,我是医生,这对我也是一种挑战,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病人,我希望我今后在治疗精神病领域里会有个全新的突破,我现在的优势在男科和妇科,也许神经科我今后也可以从你媳妇身上开始深入研究下去,所以,我反倒要谢谢你。”
张德旺见张寒想以马兰作为精神病治疗的范例进行研究,他也挺高兴的。
马兰塞给张寒照顾和治疗,他也省得整天听彩霞对她吆五喝六,他管不了泼辣的彩霞,不管又有些不忍,毕竟是夫妻一场。
现在马兰在张寒这里治疗了,他也省心了。
张德旺刚走,杏儿就过来请张寒吃饭了。
见疯疯癫癫的马兰在客厅里,杏儿十分惊讶,疑惑地问道:“张医生,你怎么把村长媳妇给领到你这里来了?”
张寒道:“杏儿姐,她在村长家里受欺负,一个精神病人,还要受家人的欺负,我看不惯,就带过来了,刚才村长来了,他也希望我留下他媳妇在我这里治疗,我觉得这对于我也是一种挑战,我还没有治疗过精神病人,希望能从她这里开始,有个突破。”
其实,他内心中很想告诉杏儿,他就是张寒。
告诉她,说你俩都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俩,决不让你俩受半点伤害了。
现在的张寒,完全有能力让她们不受张德旺的欺负了。
但是,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从张德旺的手里抢过村长的位置,整顿灵水村的不良风气,他必须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才能给灵水村的老百姓还原一个真实的张寒。
听了张寒的话,杏儿心里又感怀起来:“村长这事做的有些过分了,让你一个小年轻来照顾他媳妇的吃喝拉撒,这也不方便呀?不过,好在你是医生,也没啥,就是这事太难为你了,张医生,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杏儿姐帮忙的,尽管叫我,你不知道,杏儿姐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你特别像我一个……弟弟,尤其是声音,简直一模一样,但是……他……死了,很年轻,刚过二十岁。”
杏儿说到这,泪水溢满了双眸。
张寒当然知道杏儿所说的弟弟就是他,心顷刻间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伸出手想将她揽入怀里。
他太想她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尤其在那山洞中终日与寂寞为伴,支撑活下去,支撑他苦练武功,钻研医术的精神力量就是杏儿。
一想到他逃出灵水村那一天下午,他和杏儿在床上的那唯一一次温存,他就觉得有股力量在支撑他必须离开那个古山洞,必须回到杏儿的身边。
他要爱她,保护她,一辈子疼她。
可是,此时此刻,杏儿就在自己的身边,尽管马兰也在一旁木木地坐着,但他知道,马兰现在什么也不懂了,他完全可以将杏儿揽入怀中亲吻她,告诉她,他就是她所说的弟弟,张寒。
可是手伸到半空,杏儿惊愕的眼神让他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慌忙之中,张寒忙充满歉意地笑道:“杏儿姐,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你刚才的样子,也让我想到了我一个姐姐,她非常疼我。”
杏儿擦拭一把眼角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哦?是吗?那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呢!张医生,要么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我做你姐姐吧!”
张寒也动情起来:“嗯,其实,我打第一眼见到杏儿姐的时候,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姐姐了,说实话,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如果不是你请我过来,就是你们村长亲自到秀河镇去请我,我也不会来的。”
杏儿的美眸瞬间再次湿润了:“张医生,你真的越来越像我那个死去的弟弟了,好了,咱们过去吃饭吧!要不张老师该亲自过来请你了,我们家张老师的病还有你多操心呢!”
张寒回应说:“好,没问题的,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杏儿姐,那我能不能把马兰姐带过去呢?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我还不知道她的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
杏儿笑道“啊?……嗯,那行吧!张医生,你真的很善良,那我来带她过去吧!”
说完,她便然后招呼着木木的马兰,带着张寒一起到她家去吃饭。
张海对于张寒带着马兰上她们家吃饭,很是惊讶,尤其听杏儿说,以后她就跟张寒一起住在三虎家治疗她的精神病,更是不解和疑惑。
可听张寒说,这是张德旺求之不得是结果,张海也认为张德旺做的很过分,把自己该尽的照顾患病妻子的责任推给了一个外来的游医,但这也让张海对张寒的高尚品德和崇高医德深表钦佩。
他们哪里知道,马兰本就是张寒的女人。
在张寒看来,照顾她,治好她的病,都是他应该做的。
吃完饭,张寒先给张海把脉,给他开了中药,并给他的腰部和背部做了针灸,完了才领着马兰回家去了。
回到家,张寒先给马兰弄水洗脸洗脚。
当他在烧水的时候,回眸一看,马兰正木木地坐在一旁,呆呆地瞅着他。
他心中暗自叹道:“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这个房子的真正主人都被眼前这位疯傻女人的丈夫害死了,而她又被自己丈夫弄得呆呆傻傻的,现在竟然住进了这已没了主人的房子,而她又是自己的女人,是被她丈夫无情抛弃了的女人。”
一想到张德旺说马兰曾为他的“死”而伤心欲绝过,张寒就为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欣慰,这就是报应吧!
烧好水,张寒亲切地喊了一声:“马兰姐,我给你洗脸洗脚。”
马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然后自己把鞋子脱了张寒把水打好,将她的玉腿放入了水中,并向上开始撩开她的裤管。
这一撩裤管,张寒的眼睛瞬间被她腿上的伤痕印记给摄住了。
原来,马兰嫩白的玉腿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些还是新伤痕,张寒的心瞬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不禁搂着她的玉腿泪水溢满了双眸。
“驴日的张德旺,你个王八蛋,太狠了,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不对,这肯定是彩霞那狠毒的女人下的手。”
让张寒更为惊讶的是,裤管越往上撩,伤痕竟然越多,而且,所有的伤痕都是青紫色。
最后,他将马兰干脆抱上了床,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在张寒心里,马兰本就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大胆地将她扒光了。
顿时,一副令人惊愕的惨状出现在他的眼前。
原来,马兰满身都是伤痕,雪白的肌肤上处处有青紫色的伤痕,看得张寒几乎要崩溃了:“马兰姐,这是彩霞对你下的手吗?你告诉我。”
张寒抱着马兰心疼地哭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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