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张光昨晚跟着拉什么材料翻车了,他被车子压到了下半身,到现在位置,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司机也死了”,何敏说道。
“啊?张光出事了?”,张寒惊讶不已。
“嗯,听钱红说张光昨天跟车去拉什么材料,在山里翻车了,下半身被压到了车下面,司机当场就死了,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你们寒山村没有了主事的人,村民都推荐你去做村长,你快点回来吧!新校舍都快建好了,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何敏说道。
“啊?这样啊?张光会不会死呀?”,张寒担忧地问道。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担心张光的安危,也许在自己睡了他妹妹张妙,睡了他媳妇赵雪之后,对他的恨意,对张德旺的恨意也慢慢地消散了。
“谁知道呢?现在转到县医院去了,张德广昨晚一夜都守着他侄子,寒子,别的不多说了,你赶快回来吧!”,何敏说道。
“好的,那我马上和我娘商量下”,说着,张寒将电话挂掉了。
“寒子,张光出事了?出啥事了?”,美芝问道。
“跟车去买材料,估计是新建校舍的材料,翻车了,司机当场死了,他的下半身被压到车底下,据说很危险,现在还在县医院抢救,现在村里没有人主事,村民们都推荐我去代理这个村长”,张寒说道。
“啊?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梅子,你赶快给我们俩买票,我们马上就走,人命关天的,虽然娘不喜欢张光,但也不希望他死”,美芝说道。
“就是啊!张光有时候是很讨厌,但总的来说,比他叔叔张德旺要强些,寒子哥,回去以后,希望你能带领我们寒山村的老百姓富起来”,梅子说道。
“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梅子,给我和娘订票吧!”,张寒叹道。
“行,林欣姐,给我娘和我老公订机票吧!到我们省城的”,梅子说道。
“好的,梅子,我马上安排吧!真遗憾,本来还想带寒子哥和大娘到处玩玩呢!这么快就要走了”,说着,林欣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出去订票去了。
林欣一走,梅子就扑到了张寒的怀里,哭泣道,“寒子哥,我舍不得你走”。
“呵呵,舍不得就一起走呗!”,张寒坏笑道。
“你知道我没法走的,讨厌,寒子哥,等我有时间,我会过去陪你和爹娘的,记住,对我要有信心哦!”,梅子嗲嗲地说道。
“嗯,我对自己的媳妇一直非常有信心”,张寒笑道。
长话短说,中午,林欣和梅子将张寒和美芝送到了深圳机场,几个人难舍难分,挥泪告别,随着飞机的腾空一跃,张寒和美芝告别了深圳这个国际新都市。
两小时后,张寒和美芝回到了省城,她们打车到了长途客运站,然后坐长途车回秀阳县。
路上无话,两人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傍晚回到了秀阳县,没有休息片刻,直接奔秀阳县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正碰上在收费口交钱的张德仁,“叔,大哥情况怎么样了?”。
张德仁扭头一看是张寒和美芝,惊讶地问道,“张医生,美芝,你们怎么就回来了?不说今天还在深圳吗?”。
“做飞机来的,大哥情况怎么样?”,张寒着急地问道。
“唉!、、完了、、、光子这辈子彻底完蛋了”,张德仁说着,哽咽了起来。
“叔,咋叫彻底完了?什么情况呀?”,张寒焦急地问道。
“唉,命是保住了,可是,要把一双腿全部截掉,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腿没了,你让他以后咋活呀?”,张德仁痛哭流涕地说道。
“啊?要截肢呀?能不能再努力呢?”,张寒急忙问道。
“大夫说了,没用了,坏死了,以后只能接假肢,另外,下面的卵蛋也没了,一个都没有了,惨啦,我们张家这两年到底咋了?”,张德仁说着,蹲了下去,哭泣了起来。
“叔,别难过了,要不我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再努力一下?”,张寒问道。
这下提醒了张德仁,他突然给张寒跪下了,“张医生,求求你,救救你大哥吧!好歹妙妙是你的女人,跟着你无怨无悔,虽然你们没有结婚,但他就是你大舅哥呀!你是有名的神医,你肯定有办法救光子的”。
“叔,你先起来吧!我去问问大夫,看看还有没有一丝希望,如果有的话,我会和大夫一起想办法救他的”,说着,将张德仁拉了起来。
张德仁听到这里,心里稍许有了些安慰,拉着张寒就朝手术室跑,到了手术室的门口,正好碰到了三姑,赵雪和张妙。
“张畏哥,你可回来了,你快点救救我哥吧!”,张妙哭泣道,赵雪干脆就给张寒跪下了。
“妹夫,你快救救你大哥吧!现在恐怕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赵雪抱着张寒的双腿泪流满面地哭道。
“嫂子,你先别急呀!我看看再说”,说着,张寒弯腰将赵雪给扶了起来,美芝见这张德仁一家人都乱套了,慌了,也替她们感到难过,三姑见美芝也来了,泪眼婆娑地与美芝诉说着这次劫难。
张寒到了手术室旁边,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不悦地问道,“你干嘛呀?”。
“医生,我是伤者的妹夫,我也是医生,我想看看我大哥的双腿伤成什么样了?”,张寒实话实说道。
“什么?你也是医生?你要看伤着的伤势?那你来给他治疗算了,赶紧拉走吧!你有这个本事干嘛把人拉到我们这里来呀?”,女医生尖刻地说道。
张寒火了,瞪了她一眼,“难道需要江书记亲自给你们院长打电话我才能进去看看吗?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呀?我看看能怎么样呀?”,张寒怒斥道。
这女医生见张寒把江枫抬出来了,忙打开了门,不敢说什么了,张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跟着她进去了。
到了里面,手上台上的张光依旧处在昏迷状态当中,张寒一看他的下半身,惊呆了,一双腿都快压扁了,敏感部位依旧绑着绷带了,应该是很惨的。
张寒不擅长外科,但他以医生的职业敏感,意识到了张光截肢是在所难免了,“医生,他还有用吗?”,张寒问道。
主治医师拉着他到了角落里,“兄弟,没有用了,你也看到了,下肢也没有治愈的可能,组织坏死了,交钱做手术吧!否则,再拖延下去,命都保不住了,我知道他的家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这就是事实”。
“医生,我明白了,我去跟她们说吧!”,说着,张寒看了一眼张光,摇摇头,出来了,他的心其实也很酸的,毕竟是张妙的亲哥哥。
见张寒出来了,张德仁一家人都围了上来,张寒都不忍心说,可是,他必须告诉她们现实情况,“叔,三姑婶,还是按医生说的吧!截肢,否则,命都保不住了,伤的太严重了,骨头碎了,组织坏死了”。
“啊!”,三姑一听,顿时就昏过去了,赵雪更是痛不欲生,嚎啕大哭,张德仁和张妙父女俩也不停地哭泣,一家人陷入了无比的悲痛之中。
见张家人悲痛欲绝,张寒只好给他们当起了家,替代了张德仁,给张光办理手续,刚办好手续,秀河镇镇长张德广来了,见到张寒回来了,他忙问情况。
“张畏呀!你回来了就好,你大哥光子的脚还有的治疗么?那卵蛋还有用么?”,张德广问道。
“没有了,只能截肢,以后也不可能有夫妻生活了,一辈子在轮椅上过,好在还留一条命在”,张寒叹道。
“唉,三叔刚才也去找江书记了,江书记通过关系,找到了省一附院的专家咨询过了,跟你说的也差不多,唉!才三十多岁的孩子,真是、、我们家这是怎么啦?我二叔刚刚瘫痪了,侄子现在又遇到车祸了,祸不单行啊”,张德广满腹忧愁。
张寒心想,那你们家就多做积德行善的事情吧!也许这就是报应,可是,他从心里还真不愿意看到张光得到这样的报应。
“三叔,既然发生了,那只能勇敢面对了”,张寒安慰道。
张德仁这个父亲和赵雪这位张光的妻子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大家都在外面静静地等候着,赵雪将张寒拉到了一个过道里。
“妹夫,你说,光子命肯定能保住吧?”。
“嗯,应该问题不大,他只是失血过多,下肢没有但不会致命,嫂子,你放心好了”,张寒安慰道。
“那他那还有那方面的能力吗?”,赵雪羞涩地问道。
张寒见她如此关心这个问题,也能理解,女人嘛,不可能不关心自己老公的能力,何况,赵雪还这么年轻漂亮,让她今后守一辈子活寡,人家肯定要三思的,换成是谁,也会关心这个问题。
“嫂子,你知道过去的太监为什么不能做男人吗?就是因为把两个卵蛋给割掉了,所以,大哥这个完全没了,肯定是做不成男人了,而且,他今后还有可能变声,变得有些女性化”,张寒说道。
“啊?那不是和人妖一样吗?”,赵雪惊讶地问道。
“嗯,差不多吧!泰国人妖也是这样来的”,张寒说道。
“呜呜、、、妹夫,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呀?我以后可怎么活呀?我才二十八岁呀!老天爷就让我守活寡,还不如让我死了呢”,赵雪又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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