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世,随着夏文阳倒塌逃亡,乔家山砖瓦厂才被再次提及,翻旧账。
赵长安才知道夏建春就是夏文阳哥哥夏文德的儿子,也就是当年那个媳妇难产,乔沁沁不管不问,是他母亲张丽姗忙前忙后,出钱出力,才把他媳妇和女儿母女平安的夏建春。
之后,夏文卓让赵长安带他出去随便走走。
赵长安选择了砖瓦厂后面,他时常攀登的那座大山。
两人默默地一路无声,赵长安在前面走,夏文卓走在后面,她穿着职业装的黛青色女式西装西裤,细高跟上山有点难,不过走在前面的赵长安视若无睹。
爬到半山腰那株满树火红色小枫叶的苍遒大树下,赵长安停下脚步,望着群山七彩绿蓝红黄粉靛色的水墨山水画卷,无声沉默。
在此时,他的胸膛里面燃烧着熊熊炽烈的火焰,直想烧毁一切。
夏文卓站在他身边,脸蛋和脖颈秀发都冒着细密的汗珠,在风中和他并立,山风把她的秀发吹到他的身上,有一缕高高扬起,吹到他的脸上。
而那蒸发的汗水的体香,都刮到赵长安的身上。
“这地方,很美,美的让人心悸,之前你来这里,没有觉得过阴冷么?”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说法不一样,可意思差不多。”
——
赵长安强行离开乔家山砖瓦厂,不久砖瓦厂起诉赵长安贪污,才研究生毕业的吴悦分配到省医,只不过因为恋家,暂时在父亲当院长的铁东区医院实习,听说夏文卓陷害赵长安,气不过的去夏文卓的办公室讨说法,赵长安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吴悦一怒之下砸了夏文卓的办公室。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要去和小雅结婚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那这算什么?”
不久以后,过年到齐向峰家里喝酒的吴悦在晚上骑着自行车回家的途中,发生了车祸晕死过去,天寒地冻,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被发现,送到医院,一条腿已经保不住了。
当时钱明鉴只是说了一句‘我替你问问’就挂了电话,本来赵长安和刘奕辉都觉得钱明鉴就是在敷衍他俩,刘奕辉准备老着脸去求那些生意上的领导,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突然过几天他就不急了。
“你个混蛋!”
因为那天晚上吴悦的父母都没有想到过儿子晚上没回家,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这样的话,他那条腿很可能就保住了。
然而夏文卓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淡淡的说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男人。”
两人互相不看对方,没有说一句话,钱明鉴放了一句‘有事电话里说,我还有事’,就和夏文卓,裴学哲,扬长而去。
“现在你可以等我五年了!”
夏文卓抿嘴一笑,似乎没有听出来赵长安话里面的讽刺,说道:“听说之前你和看门的那个玩蛇的老头相处的很好,这个地方是他指给你的吧?”
然后又过了大约两年不到,裴学哲开着一辆跑车冲击夏武越开的路虎,夏武越毫发无伤,裴学哲重伤。
之后,
在对赵长安起诉正式进入开庭前,夏文卓那边突然撤诉。
赵长安什么都没有说,下山而去。
“我都说了。”
尤其是乔剑伟,裴学哲,常杉,——这些文阳集团的少壮派,全部都站在夏文卓这一边,而苟建勇,栾大禹,这些老派在得到了夏文卓的利益保证以后,也都是纷纷倒戈,投向夏文卓。
当赵长安把卫生纸拿下来,她的脸都红了。
之后夏文阳让位归隐于乔家山,夏文卓掌握文卓集团,常有理没事就到郑市看姑娘,同时拉着赵长安和刘奕辉喝酒,并且有过把女儿介绍给刘奕辉的想法。
“你在监视我?”
独留夏文卓站在满树火焰的小枫叶树下,落叶人独立。
由此拉开了裴平江和夏文阳的翻脸,也拉开了夏家内部的大分裂。
为此吴悦的父母之间也是互相埋怨不断,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闹得痛苦了十几年,而且还在继续。
赵长安问他他就是随口说道正在活动,就不提这事。
“那让你失望了,现在你的玩具,呵呵,不但被人摸了,还搞了,你是不是感到被冒犯了很不爽!”
赵长安突然转身,望着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骄傲和美丽,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从她的白衬衫的领口伸了进去,——
当时三十三岁的钱明鉴已经是中部省,扫~办的正处级主任,正是由他的一手力导,把夏武越,乔三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吴悦也断了去省医的梦想,在区医院影像科上班,然后娶妻生子,酗酒,妻子带着孩子和他离婚。
之后过了几个月,赵长安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些不法分子全部落网。
赵长安顿时怒不可遏:“我说李大爷怎么突然就无缘无故的不干走了,是你撵的吧,他一个孤苦老人,你也做得出来。哼,你也确实做得出来,蛇蝎心肠么!”
赵长安以为这件事算是在这里没戏了,说了也是自寻欺辱,然而为了兄弟老刘,还是强忍着心里面的不快,给钱明鉴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来意。
“你脑子有坑么?我都要当父亲了,还和你结婚,等你五年,等你和别的男人玩腻了,想找一个老实男人,最好还是被你家欺辱迫害的仇人之子,当便宜爸爸么?”
又过了两年以后,因为刘奕辉堂妹刘颖妍的事情,赵长安带着刘奕辉厚着脸皮去找钱明鉴,遇到了夏文卓。
是平时都量大么?
也正如她所言,她是第一次。
“你说这话,自己都不觉得可笑么?还是让我把你的高高在上的优势都拿出来赞美一遍,然后再对比着我的境况,把癞蛤蟆衬托的更丑,白天鹅衬托的更加的美丽的超凡脱俗。而且你用词不准,”
“做人坦荡荡,何来的阴冷!”
“离开她,再等我最多五年,我和你结婚。”
“是么?那我看看!”
那天,夏文卓穿的是一件米色的纯棉内衣,而且很显然她也不是有备而来,因为让赵长安直笑的是,她居然还垫了卫生纸。
“我不知道,算圆梦吧。”
赵长安根本就不愿意偏头看一眼身边这个,曾经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女人:“不是你的男人,而是你的玩具,可以放在阴暗的角落一直自然腐朽发霉,可以一脚踩碎,可就是不许别人摸一下。是么,夏总?”
夏文卓没有望赵长安,而是在这株扎根在乱石嶙峋的大树四周的乱石堆四处的看。
在刘奕辉和岳璐结婚以后,岳莉娜经常埋汰赵长安,说李诗雅嫁给他亏死了,就是现在两人离婚,李诗雅晚上就能找到年少多金的金龟婿,而且还把李诗雅宠成宝。
好几次实在听不下去的刘奕辉怒着顶撞岳莉娜,‘你说我兄弟不行,你信不信他想当亿万富豪易如反掌!’‘你怎么知道我兄弟没人要,说出来吓死你!’如此之类的话。
结果却遭到岳莉娜更加猛烈的嘲笑,‘还易如反掌,这牛比吹的牛都上天了!’‘你吓我呀,快说,快说,好把我吓死好不好?’
憋得刘奕辉脖子脸通红,气的拉着赵长安出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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