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所谓的切磋过后,大司命站都站不稳了,最后还是被少司命扶着回到了房间。
此刻的大司命那叫一个狼狈。
说是切磋,但月神下起手来是真的狠。
虽然大司命也是阴阳家有数的高手,在五大长老之中,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和月神这样的高手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整场战斗,大司命几乎都是处于挨打的状态。
不论是比拼内力还是比拼阴阳术,她都完败。
趴在床上,大司命褪去了上衣,让少司命帮自己上药。
原本雪白细腻的后背此刻多了几道乌青的印子,少司命手上弄了一点药膏,轻轻在她后背伤口上揉搓。
“嘶!轻点~”
大司命双手抓紧了床单,咬着牙说道。
少司命没有说话,动作却是变轻了些许。
大司命一脸郁闷,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的月神。
“这月神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应该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吧?下手居然这么重!”
“嘶!”
“轻轻点!”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大司命才松了口气,穿好了衣服。
这月神下手重,但是又很有分寸,她用阴阳咒印造成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疼的利害。
经此一遭,大司命知道自己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月神。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名字。
“听说之前月神和东君都去见白渊,该不会是因为白渊和她们说了什么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大司命浑身一颤,随即有些咬牙切齿。
大司命锤了锤桌子,随即又因为身上的伤势疼得嘶哑咧嘴。
“这顿打,我不能白挨了!”
大司命攥紧了拳头。
就在大司命嘴里还不断念叨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
屋外,白渊听闻月神跑去找大司命“切磋”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大司命肯定是被他坑了,因此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上门道歉来了。
听到白渊的声音,大司命没好气地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白渊脸上的歉意,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因为你!我好心告诉你那些事,你居然出卖我!”
因为在场的还有一个三无少女少司命,所以大司命还是收敛了一点。
白渊尴尬地假装轻咳两声。
“明明我给了你好处,那灵血丹可是价值不菲。”
“那是我应得的!但是我今天挨的这顿打可是无妄之灾。”
大司命梗着脖子。
白渊也不跟她计较这点得失,眼睛对着大司命稍微打量了一下,便看出了大司命此刻的身体状况如何。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白渊不是医家之人,但是在医术上造诣也不低,毕竟他还掌握了华阳针法这样的绝技。
“看来月神下手还挺狠的。”
白渊看完后也有些无奈。
伤势不重,但是因为月神用了一些特殊的阴阳咒印,若是不解除,大司命恐怕要难受好一阵子。
大司命听到白渊的感叹,不敢再当着白渊的面说月神的坏话,只是冷哼一声。
白渊见状,拉过大司命的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不由分说地为其输送了一股内力。
“你”
大司命面色一惊,随即发觉白渊不像是要对自己不利,那股温和的内力在她体内游荡,所过之处居然让她感觉舒适无比,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底下除了医家之外,也就只有道家功法同样是具备良好的疗伤效果,这一点大司命也很清楚。
但是像白渊展现出来的这样强大的疗伤能力,大司命还是头一次见到。
白渊的内力因为修炼【纯阳别册】早已脱胎换骨,疗伤的效果比之前也要更上一层楼。
此刻,她经脉当中,原本因为修炼阴阳合气手印造成的一些暗伤居然都被修复了,变得完好如初。
而因为月神造成的一些伤势也被快速恢复了,月神给她下的阴阳咒印也被白渊顺手破除。
若是此刻再去看大司命的后背,那些乌青的印子已经完全消失。
白渊做完这一切,收起了内力。
“这下可以了吧!我这次不仅帮你治好了身上的伤势,还顺便将你这么多年体内积攒的暗伤也治好了。”
大司命愣了愣,随即赶紧收回了手,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感谢。
“多谢!”
“行了,这次你也是因为我才会被月神针对了,本来我是想和她们谈一谈,看看能否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的。”
说到这,白渊也不禁叹气。
焱妃和月神在他面前演戏的时候,那默契倒是挺好,要是这种默契是建立在两人关系不错的基础上,那就更好了。
大司命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她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让白渊有些意外的是,当他从大司命那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月神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等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怎么来了?”
月神的神情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阴阳家月神,反而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女生。
“进来说吧!”
白渊叹了口气,拉着月神走进房间。
突然被白渊牵住手,月神脸色微微一红。
“好了,这里也没有别人,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告诉我。”
白渊轻轻揉着月神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说道。
月神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
“其实之前我和焱妃的确是打了一场,并不是什么切磋,我和她向来就不太对付。”
白渊微微点头,对于此事心中了然,他早就从大司命那里得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不可能再去怪月神,反而有些小得意。
“据我所知,你也是为了我才和她打起来的吧?”
月神见到白渊这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白了他一眼,但并未否认白渊的说法。
“我有些好奇,之前我问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还合起伙来演戏,怎么突然又跑来跟我说这些?”
白渊看向月神,他总觉得其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月神听后脸色一暗。
<div class="contentadv"> “刚刚焱妃来找我谈过了,她不希望和我继续争斗下去,到时候让你在中间为难。”
说到焱妃的时候,月神还是有些不满。
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好像就自己不懂事一样。
白渊恍然大悟,怪不得月神会主动找自己坦白,原来是焱妃前去找过月神了。
显然焱妃是知道白渊的困扰,所以主动去帮他分忧解难了。
“既然当初我决定了要和她一起嫁给你,那我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让你为难,虽然我们的确不太对付,但是我也不打算继续和焱妃争斗下去。”
月神轻哼一声,意图在白渊面前展现自己懂事的一面。
白渊听后,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仿佛是松了口气。
“就我所知你们好像本来也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恩怨,如今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再好不过了。”
“本来我还担心你和焱妃之间的矛盾会不会成为你的执念,影响你日后的修炼,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月神听到白渊的这个说法,心中微微一惊。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之前还不觉得,可经过白渊一提醒,她才发觉,若是没有这次的事情,赢过焱妃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她的执念,影响自己以后的修炼。
那到时候,她恐怕只会被焱妃拉开更大的差距,甚至引发更大的问题。
因为心有执念,修炼时走火入魔的例子简直不要太多。
一想到这个后果,月神就有些后怕。
而在听到白渊因为此事担心自己,月神那双紫色的眸子中也流露出一丝柔情。
他并不是担心两人的矛盾会让自己难做,反而是关心她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站在她的立场上去考虑这件事。
光是这一点,就让月神感觉心里一暖。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打算和焱妃争斗什么了,但是一个人的好胜心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她对焱妃的不满也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可是如今她彻底放下又有何妨?
“谢谢!”
月神轻声道谢。
白渊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你我之间就不必言谢了,若是真的想谢我,那不如给我来点实际的奖励。”
白渊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月神的粉唇。
月神虽然没有感情经历,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女生,感受到白渊炙热的眼神,嘴唇轻轻一抿,心中有些窃喜,不禁有些羞意。
而看着月神没有回应,低头含羞的模样,白渊胆子也大了一点,上前靠近月神,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平常月神的穿着都十分保守,一袭柔软且宽大淡蓝色的长裙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给人一种庄严而不可亲的疏离之感。
但是当白渊轻轻搂住月神的腰肢之后,才发现原来月神的身材居然这么好。
月神感受到腰间的那只手,身子微微一僵,心中仿佛有一头小鹿乱撞,向来冷静的她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正当月神还在犹豫要不要矜持一下,推开白渊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白渊先生,秦王护卫盖聂正在外等候,说是邀你入宫一叙。”
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围突然被打破了,白渊没好气地看向屋外,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爪子。
月神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这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就差那么一点!
而她也听出了这道声音是谁的,又是大司命!
白渊瞥见月神的表情,心中不禁为大司命默哀,这次可不关他的事了。
让大司命吃点苦头也好。
月神理了理衣服,起身和白渊一起走了出去。
大司命原本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但是在见到房门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来的白渊和月神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凝滞了。
“月月神大人!”
大司命低着头,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月神居然也在这!
看这情况,月神和白渊两人在房间里,那说不定就是在做什么好事。
现在被她打扰了,恐怕是两个人都得罪了。
月神冷哼一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白渊:“既然是秦王找你有事,你就先去看看吧!”
白渊轻轻点头。
在路过大司命身边的时候,他微笑着拍了拍大司命的肩膀。
“保重!”
大司命浑身一颤,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内心那叫一个苦啊!
白渊微微摇头,不再管她。
来到外面,见到站在马车旁等候的盖聂,颇有怨念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盖聂,好久不见啊!看你的样子,最近应该进步不小吧!有时间我们找机会切磋一下如何?”
不知世事险恶的盖聂听后眼睛一亮,当即就答应下来:“好。”
白渊的剑术也是当世顶尖,与这样的高手切磋的机会,对他来说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白渊坐上马车,跟着盖聂一起前往了章台宫。
马车上,白渊有些好奇地询问盖聂,嬴政找自己有何事。
盖聂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来到章台宫,通过侍卫禀报之后,白渊很快在偏殿就见到了嬴政。
“快给白渊先生赐座!”
嬴政见到白渊,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大王这个时候找我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嬴政叹了口气:“最近寡人遇到了一个难题。”
“哦?”白渊眉头轻挑,“愿闻其详。”
“你可知郑国渠?”
“是由韩国人郑国主张修建的水渠,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有何问题么?”
白渊自然知道郑国渠,自嬴政继位那年,郑国就入秦游说,水渠早就已经在建设当中了。
嬴政脸色一冷,甩了甩袖子。
“当初寡人还以为他是真心为我大秦效力,谁知道他竟是韩国派来的,意图疲秦而使我大秦无力征伐山东六国,可谓是用心险恶!”
白渊听到嬴政的话,顿时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他倒是没想到郑国居然这个时候才暴露。
“那大王是想如何处置郑国和郑国渠?”
嬴政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冷漠而充满杀气。
“郑国颇有能力,但是如今知道此人为间,不杀他,寡人实在是难泄心头之恨!而郑国渠,寡人不知是否还该修下去。”
郑国一人生死事小,但是郑国渠涉及颇广,嬴政显然很看重此事。
原本嬴政会同意郑国修建水渠的提议,就是看中了这水渠有利于大秦。
但是如今郑国身份暴露,嬴政便开始担心郑国渠会不会也有什么隐患,毕竟这是由郑国来主持修建的工程,他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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