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清冽的松檀气息包围,但这味道尾调与上一世似乎不同,是一种好闻,令人沉醉的柑橘佛手香味儿。
腰被身前那人紧紧箍住,他捂着耳麦离远些,在她耳边轻语。
“好了,都是你的,给你坐”
语调凝着些许暧昧,却还是漫不经心。引人沉堕的坏。
“我说你!”
话没说完突然被他捂住嘴,手心紧贴在她唇瓣上,她瞳孔一缩。
而他声线磁性撩人,在她耳边继续轻语。
“嘘,乖,耳麦会漏风.”
“.”
她仿佛反应过来什么,突然一个激灵,看向面前的电脑,只见屏幕上,正在开着视频会议,还好这人摄像头没打开。
但屏幕上那些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们,脸色都.微妙极了。
在场谁不是人精,憋闷着当什么都没听见。
年轻新上任的领导,上头坐落一个“顾”字,谁敢置喙半句。
而晏媺兮脸色顿时涨红彻底,想杀了身后这人的心都有了。
是盼着她出尽洋相是不?
晏媺兮挣了几下都没挣扎开,顾颐钦贪恋的抱着她的腰,没看见晏媺兮越来越黑的脸。
“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咬你。”她咬牙警告。
“咬呗,又不是没咬过。”他语气散漫。
下一秒晏媺兮当真一口咬住他肩膀,顾颐钦不自觉松开了手,她趁此机会起身就跑。
顾颐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揉了揉无关痛痒的肩膀。哼笑一声。
还不是放她走的。
不过,嘶好像惹急了,难哄吧。
顾公子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心情突然低落几分。
想念方才抱着她的滋味。
腰好软。
可惜了两秒,随后看向电脑屏幕,他面色变得淡漠平静,声音清肃开口。
“嗯,关注市场新动向新业态,确保监管与市场发展保持同步。”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散会。”
-
三月初,晏媺兮收到言昕遇的画展邀约。
“学长又开画展了?真是恭喜呀。”电话里,她恭贺对方。
“这次想约晏学妹参加,这次画展的主题你一定会感兴趣。”那边的声音很是高兴。
“怎么说?”她好奇问。
“明清画展。怎么样,感兴趣吗?”言昕遇轻笑,声音清质好听。
一听和中国风有关,晏媺兮自然是来了兴致。
“好啊,地址在江南园林。那就这周末画展上不见不散。”言昕遇说。
“好。”
挂掉电话,晏媺兮的唇边浮起一丝笑容。
周末。江南园林。
踏入展厅,古朴精致的中式园林布置首先抓住所有人眼球,轻烟袅袅,间或几声鸟鸣,仿佛穿越时空隧道,来到古典的文人墨客世界。
墙上挂着些泛黄的古画卷,笔墨浓淡有致,枯木怪石涌现于稀疏的空灵笔触之间。行云流水,意境悠远。
布置的这般用心。
晏媺兮朝里走去,此时言昕遇已经看见了她,从人群中走向她。
“晏学妹,你来了。”
他笑容干净而纯粹,带她往里走去。
里面,一幅巨幅山水画卷展开,层峦叠嶂、飞瀑流泉尽收眼底,近看枝叶草木毫发可数,远眺层峦叠嶂,气势恢宏磅礴。
寥寥数笔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赤松青鸟巧夺天工、具有典雅温润笔触的仕女画让人目不转睛、几幅清新淡雅的梅兰竹菊画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
雅致极点,韵味意境。
不愧是新生代天才画家。
两人一路侃侃而谈,那种久违的感觉蹿上她的心间。
<div class="contentadv"> 那种难遇知己的感觉。
直到下午看完了画展,言昕遇将她送至园林门口。
“学长,许久不见,你的国画已经超越我了。”临别,晏媺兮真心实意夸赞。
言昕遇清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淡笑,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赧然。
“晏学妹实在太过奖了。”
“我是真心实意的。”晏媺兮侧头看他,认真说,“言昕遇,你是绘画界真正的天才。以后说不定比你父亲还要厉害。”
言昕遇看着她认真的神色,莞尔一笑。
“你也很厉害。现在都已经是名扬国外的中国高定设计师了。”
“商业互吹是吗?”晏媺兮失笑。
言昕遇也笑,少年如今已有22,早已褪去曾经青涩,棱角分明,眼神清澈干净的宛如琥珀。
倒不似那人,眸底宛如长夜,深不见底。
意识到自己突然拿那人对比,晏媺兮下意识蹙眉。
此刻,突然似有所感悟似的,她突然看向街道路边。
一辆黑色的红旗L5气势磅礴停在那,车牌号四连号,四个7,车窗紧闭着,看不见内里,却让晏媺兮瞬间警惕皱眉。
很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是顾颐钦的车。
“学长,那我就先走了。”晏媺兮朝言昕遇笑了笑。
言昕遇向她点头,挥手道别,便回了主场继续招待宾客。
晏媺兮抿唇,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往和那辆车的反方向走去。
事实证明没有任何作用。
尘土轻扬,车辆很快行驶而来,停在她身边。
车窗摇下,可见正是顾颐钦的脸,他腿上搁着文件,双腿交叠,半肘抵着窗沿,矜贵的手自然垂下,袖口上移,露出那只奢侈至极的腕表。
几年前她有幸在国外的杂志上见过。
收藏级别,全球总共只制作了7枚,其中一枚在苏黎世拍卖会上曾以创纪录的2460万瑞士法郎成交。
“上车。”顾颐钦淡淡开口。
他眼神深幽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却给她感觉有几分异常的不安。
“顾会长应该公务很是繁忙,何必天天找我麻烦。”她开口道,拒绝意味明显。
“麻烦?”他轻眯黑眸,忽而扯唇轻笑一声,但很快止住,恢复面无表情。
甚至有点冷。
变脸的太快。
“上车,否则你不会想看见我亲自下车请你。”
他指腹按在另一只袖扣上轻轻摩挲,身遭的气息异常危险。
晏媺兮紧紧咬牙,冷着脸上了车。
司机下了车。
车内的氛围瞬间叵测而诡谲。
晏媺兮有点后悔上车了。
可是她.注定没法逃掉,这个男人,阴魂不散。还权势滔天。
而他开口了。
“就嫌我麻烦是吗?”
“.”
“那个言昕遇就不麻烦?”
“.”
“为什么对他笑?”
“.”
顾公子:坐我怀里,座位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满意了?
晏媺兮: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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