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钟柠这话，顾时寒内心纠结，太过歉意，“小柠，性很重要，我不想委屈你。”
“不重要。”
钟柠摇头，她曾幻想过跟爱人巫山云雨，可到底没有尝过男欢女爱，始终是不明白其中神秘和欢愉。
许是想象不到那样的感觉，反而在沉淀之后没有太激烈的渴望。
她伸手过去，拽住顾时寒手肘处的衣袖。
顾时寒血液里腾升出一丝烦躁。
钟柠知道他的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直接了当的说，“可我满足不了你。”
“没有尝过的味道，就不会有食髓知味的感觉。”
“小柠……”
“叔，我上学的时候学过生物……”
钟柠再次打断顾时寒，“我知道男人在生理需要的时候，可以用手，女人也可以，我……”
“傻丫头！”顾时寒气恼的出声，打断了钟柠的声音。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
他腾出右手，手掌轻抚了钟柠的发丝。
收回手后过了许久，顾时寒方才开口，“年后我再去看看医生。”
钟柠也只是知道顾时寒是受伤了的后遗症，具体并不清楚。
此刻顾时寒本着不想委屈钟柠的想法，开口解释，“之前检查，医生说创伤是恢复好了的，正常情况没有问题，而勃…起…障碍是肌肉本身的创伤记忆和心理因素造就的。”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医生还说，恢复的可能有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
一联想之前医生骗她说曾月醒来的几率是百分之十，钟柠觉得这百分之五十已经很高了。
忽然，她恍然大悟，“原来叔你之前出现在医院，就是看这个？”
“男人嘛，总归还是在乎这个的。”顾时寒道。
他也在乎，但也能接受。
所以在同钟柠聊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时，顾时寒是坦然的。
回到阜城，两人就住进了秋悦山庄。
新年里，王家非常热闹。
王家知道钟柠在暗中对付凌清冽，也没有阻止，甚至有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问一问进程，钟柠也没有隐瞒。
王家二房三房跟顾时寒不过面面相观，倒是老太爷看得出顾时寒是潜力股，所以压制住二房三房。
顾时寒的父亲王回征对钟柠很有好感，新年礼都给了不少。
毕竟要不是有钟柠这个强力辅助，顾时寒不会这么快在王家稳住脚跟。
年初一这天，钟柠收到了一份别致的礼物，一个精装的箱子，里面放置的是一些焚香的香料。
里面还有一张手写的香料使用说明。
龙飞凤舞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展示留字人的狷狂和不羁：焚香于卧室，可安神助眠、平心静气，长时间使用，可增进夫妻感情。
顾时寒过来，就看到钟柠在那里看，不禁疑惑，“这是什么，谁送的？”
“焚香粉，不知道是谁送的。”
钟柠摇头，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顾时寒，“这个落款很奇怪，我都没看懂。”
顾时寒接过来，一看也是皱眉。
纸上的字都是手写的，所以也留了落款。
——by：山河·执念。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名。
“你都不懂，我就更不懂了。”
顾时寒将纸还给钟柠，看了一眼那个盒子，“东西看起来挺高档的，会不会是你朋友或者某个商场上的生意伙伴送的？”
“不应该。”钟柠摇头，将那张使用说明放进箱子，然后把箱子盖上，“先放着，看到时候有没有人问，没人问就丢了。”
来路不明的东西，她不会蠢呼呼真的熏在卧室里。
万一是凌清冽使坏，还不知道会熏出什么问题。
钟柠没有多加理会。
这个新年对于钟柠来说，略微孤单了一些。
新年结束得很快，然后的开年工作堪比一年的收尾工作，也是忙得要死。
钟柠再次像去年年底那样，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应酬晚了，回家途中就在车上睡着了。
顾时寒将她从车上抱下来，途中钟柠醒了，她委屈巴巴的抱怨，“叔啊，我好想给你报个商业管理班……”
她是真的累惨了。
“那你给我报一个，我去学。”
“哎……”
钟柠叹息一声，“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话没说完，钟柠就没有乐声音，是又睡着了。
钟柠心里清楚，顾时寒上手已经很快了，他以前从没有接触过商界，也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管理。
他进入治利集团的时候，纯粹就是一个小白。
对顾时寒而言，等同是赶鸭子上架，挺难为他。
到现在才半年不到，很多事情都已经能独当一面，算得上是超厉害了。
当然，这里面除了钟柠，也少不了刘志的功劳。
开年又是忙了一个多月，节奏才渐渐慢下来，钟柠直接累得瘦了一大圈，完全脱了相。
顾时寒看着还挺心疼。
治利集团，副总办公室。
刚刚陪顾时寒开完一场会，钟柠坐在沙发里喝了一口水，“这两天终于给休息好了。”
顾时寒一阵捣鼓，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喝这个。”
“不好喝，不要。”钟柠拒绝。
“你瘦了，喝这个比白开水能补充营养。”
“腥的，不喜欢。”钟柠还是拒绝，她一直不喜欢喝纯味儿牛奶，能把她喝吐。
顾时寒就跟哄小朋友一样哄着，最后钟柠没喝，反而被钟柠忽悠得顾时寒自己给喝了。
看着落空了的杯子，顾时寒皱了皱眉头。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忽悠了？
就在这时，顾时寒的助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拜帖，“时副总，下面有人给夫人送了拜帖来。”
给钟柠送拜帖，还送到了治利集团来。
顾时寒接过手没有打开看，就递给了钟柠。
钟柠将拜帖打开，然后腾的起身，目光诧异的看向顾时寒。
“怎么了？”顾时寒靠近过去，在看到拜帖上的落款后，明白了钟柠的神色变化，“找上门来了。”
这封拜帖的落款，跟新年收到那份礼物的落款是一样的。
而且字迹都是一模一样。
山河·执念。
拜帖上是拜访一见的请求，写了见面的地点，也表明了送帖的人就在楼下等，只要钟柠答应见面，就会亲自引领她过去。
当然，钟柠不答应见面，不会强求。
来人的态度倒是很随和，很有大人物的大格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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