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黎曳白躺在徐卮言的怀中醒来,她抬头便看到了徐卮言的睡颜。
她被徐卮言搂在怀中,脸贴着那结实温热的胸膛。
一开始的时候,单看徐卮言高挑的身材,她原本以为徐卮言的身体会有些瘦弱,当她亲眼见过之后才发现,徐卮言无论四肢还是胸膛,肌肉分布都均匀且结实,形状很好。
黎曳白往上凑了凑,亲了亲徐卮言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鼻尖,脸颊,紧接着是眼睛。
当她最后在徐卮言的唇角落下一个吻的时候,本来环抱着她的手臂忽然一紧,将她抱在了怀中,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了一起。
“醒了?”徐卮言抬眼,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问:“有没有不舒服?”
黎曳白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没有。”
徐卮言刚想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了徐名霜的声音:“善行?曳白?”
黎曳白竟然还听到了苗圩的声音,他道:“是不是还没起床啊?”
徐名霜道:“都几点了……”话说一半她顿了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黎曳白总感觉她敲得更起劲了,“黎曳白?黎曳白?”
徐卮言蹙了蹙眉,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黎曳白侧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起床的欲望,她眯了眯眼,打量着徐卮言的身材。
徐卮言走至门前,打开门,徐名霜聒噪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当她看到徐卮言嘴角被咬破的痕迹时,微微一愣,压低声音问道:“你们……那个了?”
苗圩:“……”我能听到好吧。
徐卮言挑了挑眉,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傻,“那个?”
徐名霜伸出手拍了拍,朝着他示意了一下。
徐卮言懒得搭理她,转移了话题,道:“大早上的过来干什么?”
苗圩道:“弦明朗知道你在湘江,近期内肯定不会回来,所以我找人调查出了他的位置。”
徐卮言淡淡道:“稍微等一下。”
他关上门,对黎曳白说:“起来去洗漱一下。”
黎曳白闻言愣了愣,手边没有衣服,她怎么去洗手间?
徐卮言走至床边,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衣服,给她拿了条浴巾,道:“去吧,我不看你。”
黎曳白进入洗手间后,徐卮言又给她拿了一套衣服挂在了门上,随后走至门前,打开了门,请站在门外的徐名霜跟苗圩进来。
黎曳白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黎曳白正跟苗圩徐名霜二人在谈论弦明朗。
就在黎曳白纠结该不该过去的时候,徐卮言朝着她侧了侧头,道:“过来坐。”
黎曳白当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走过去坐在了徐卮言的身边。
徐名霜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妙不可言之意。
苗圩告诉他们,弦明朗并不能确切的算是弦族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为了心爱的女人,从弦族中脱离了出去。
弦明朗现在应该躲在弦族旧址。
“弦族旧址?”徐名霜道:“那里不会藏有什么东西吧?值得弦明朗一次又一次的回去?”
苗圩道:“她心爱的女人,被当地的村庄制成了人皮鼓,弦明朗将那面鼓,存放在了弦族旧址的某一个地方。”
说道这里时,他眼神不自然的看了徐名霜一眼。
黎曳白闻言想起了存放在祠堂中的那本画册,不由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黎曳白猜测道:“弦明朗就是画册上放火烧死了那个村庄的青年?”
苗圩点了点头。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弦明朗手中会有那么多的人皮鼓了。
“看来得再去一次弦族旧址了。”徐卮言忽的开口:“我有些事情要确认。”
黎曳白在旁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弦明朗为什么要找残卷,不会是想利用借鬼改命复活那个被做成人皮鼓的少女吧?”
徐卮言道:“不会,借鬼改命只能改变命格,不能修复或重塑。”
几人商量过后便告知了悟净他们,当下便订好了下午飞往云南的飞机。
这次苗圩坚持跟他们同行。
徐卮言拍悟澈跟悟明回江南去找牧千山,协助他去白缘寺取一件东西。
当天下午,几人乘坐飞机,再次来到了云南。
飞机上,他们一行人遇到了同样乘坐这班飞机回云南的银氏一族。
银浅看到徐卮言的那一刻,眼神中露出了毫无掩饰的畏惧,慌乱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们眼前。
徐名霜好奇的看着银浅离开的方向,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只是往她体内放了点东西而已。”徐卮言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至于究竟放的是什么东西,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天那个死去的银氏族人体内爬行的黑色尸虫。
弦族旧址位于云南西南方向,在雪山附近的一处山林中。
几人到达云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们在距离雪山弦族旧址最近的镇上订了几间房间,先凑合一晚上,隔天一早就前往弦族旧址。
小镇上的经济水平发展有限,旅馆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枕套跟被子上都带有一些污渍,他们来的急,也没准备太多东西。
入夜后,黎曳白躺在徐卮言的怀中进入了睡梦中。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黎曳白被冻醒了,她醒来之后,便发现她枕在徐卮言的外套上,而徐卮言正站在窗前抽烟。
怕呛到她,徐卮言开了一条窗户缝,雪山附近,四月份的温度很低,风呼呼的吹进来,打在了徐卮言的身上。
一向怕冷的他就那样顶着寒风站在窗前,手边已经落下了好几个烟头。
黎曳白轻声唤道:“先生!”
徐卮言转过头,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黎曳白披上衣服走下床,来到了徐卮言身边,不惧他身上的寒冷,伸开手抱住了他。
温暖的躯体将他包围,这一刻,徐卮言的眼眶竟有些发红,他灭掉手中的烟,抬手抚上了黎曳白的头,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黎曳白问道。
徐卮言说:“一开始的时候,牧千山便调查到,我父母突然殒身云南,似乎跟那半卷残卷有关,他们当初之所以来云南,就是为了寻找那半卷残卷。”
这件事情徐卮言一直未曾跟他们提起过,应该是怕他们担心。
黎曳白听着心疼,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道:“这次我们一定会找到弦明朗的。”
徐卮言说:“但愿吧。”
天一亮,几人便离开了旅店,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几人跟着徐卮言进入了山林当中。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照片中的那些石碑处,石碑周围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荒草,看起来无比荒芜。
“弦明朗会在这儿附近吗?”悟澄挠挠头,附近很空旷,也没看到有任何建筑,荒山野岭的,去哪儿找人?
徐卮言站在原地朝着石碑的看了一眼,道:“应该在附近。”
黎曳白也发现,石碑虽然破败不堪,被杂草包围着,但她刚才伸手摸了摸,并没有在石碑上摸到灰尘,便说明有人不久前刚打扫过。
现在气温温差大,白天夜间一定会有露水,但石碑上却很干净,说明应该是今天刚打扫的。
他们上山的时候是早晨七点多钟,上山路程需要步行一个小时左右,但他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上下山,弦明朗很有可能藏在弦族旧址附近。
逗逗飞在山上激动的跑着,像一条撒欢的野猫。
徐卮言蹲下身,伸出手在地上点了点,逗逗飞像是收到某种指令一般,朝着他飞奔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徐卮言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道:“养了你这么久,到了报恩的时候了,去吧。”
随着他话落的一瞬间,逗逗飞瞳孔的颜色突然变成了浓黑色,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掉头就朝着前面的方向跑了过去。
悟澄看着逗逗飞矫捷的身影感叹道:“我都快忘了它是神兽后代了。”
他们跟着逗逗飞在山林中穿梭着,逗逗飞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回头看他们一眼,生怕他们跟丢了。
黎曳白发现,随着他们越往里面走,周围逐渐泛起了浓重的白雾,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渐渐的,逗逗飞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回到了黎曳白脚边,眼神恢复了深邃的淡蓝色。
它看起来有些疲惫,用脑袋蹭了蹭黎曳白的脚。
黎曳白蹲下身,将它抱在怀里安慰的摸了摸它的头,塞给它一块牛肉干。
他们抬脚往前走去,发现前方竟然出现了许多木制的建筑。
那些建筑竟和弦族外部那些建筑极其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面的建筑看起来比外面那些建筑更新一些,应该是刚建了没几年。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一栋木屋中都闪着烛光,但却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
随着他们越往里面走,周围的雾渐渐的散了。
“这是……”苗圩皱了皱眉,道:“弦族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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