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萝郡主眼睛一眯,“二哥何时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若不是那狗皇帝运气好,这皇位哪能轮得他坐,这位置本该是爹爹的!”
“元萝!小心隔墙有耳!”元青发了火,一拍桌子说道。
元萝依然无所谓,“你愿意当你的缩头乌龟你就当吧,反正我不会像你这般做事畏畏缩缩,说句话都害怕。”
“你当真是无法无天!”元青脸色并没有缓和,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元萝并没有将他的离开放在心上,反而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向大堂下面,见到刚才的男人已经起身结账,她招了招手喊来一个丫鬟:“让人去查查刚才那男子是什么身份,住在何处。”
如此俊俏的男人,只能看却摸不着,吃不到,那岂不是很可惜。
“是。”
结完了账出来,外头天已经擦黑,裴砚初紧紧的拉住她的手,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他不能再承受阿梨离他而去的痛苦了。
长夜漫漫,路上灯火皆张,两人就这么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巷里早已恢复平静,没有像之前那般喧哗,先前定的所有家具都已经送来,沈梨拿出新买的被褥抖了几抖,便铺在床上。
那些锅碗瓢盆以及调料也按照位置放到了厨房里,添上了家具,原先的房间看起来不再空荡荡的了。
沈梨洗完澡出来,某个男人早已躺在了床上,身上穿的里衣松松垮垮的,腰间只用一根带子系紧,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胸肌以及腹肌若隐若现。
二人虽是夫妻,但从未圆过房,突然撞见这一幕,沈梨脸全都红了,就跟那猴子屁股似的。
“你洗完澡干嘛不好好的穿衣服,也不怕着凉。”沈梨努力的使自己挪开眼神,故作指责的说道。
裴砚初这次倒是学聪明了,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说道:“娘子冤枉啊,我这不是觉得天气热嘛,怕出汗,所以才这样的,若是娘子不喜欢,那我立马将衣服给穿好。”
见到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沈梨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啧啧,麻烦你还是正常一点吧,你这样子我多少有些不习惯。”
被她这么一说,裴砚初立马恢复正常,那脸色冷的跟个冰山似的,让人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
沈梨却丝毫没在怕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样才对嘛,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做作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是鬼上身了。”
裴砚初:“……”
真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沈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忙活了一天她也累了,脱去外衫跟鞋子,转身上床。
裴砚初探出脑袋将床边的烛火熄灭,屋子瞬间一片漆黑,只剩下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那一点点微亮。
“娘子难道都不好奇我有什么计划,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吗?”
就在两人躺下来的那一瞬,裴砚初突然问道。
沈梨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搂紧他的胳膊,嘴里嘟嘟囔囔道:“有什么好奇的?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我问太多也没有意义。”
夫妻间总要留点边界感。
裴砚初听闻这话,沉默良久,转过身刚想跟她讲自己的计划,结果听到的却是沉稳的呼吸声。
他微微叹了口气,用胳膊撑着身子,俯下头,在她的唇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最后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沈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一片冰凉,她脑袋瞬间恢复清醒,连忙穿上鞋,披上外衫,匆匆的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好遇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裴砚初。
“娘子你醒了就赶紧洗漱过来喝粥吧,我熬了点肉粥。”
沈梨见到他,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小跑着过去把头埋在他怀里,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今天一早吓死我了,我摸的床铺是凉的,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裴砚初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放心吧,有娘子你在这儿我又怎敢离开?还是赶紧去洗脸吧。”
沈梨闷闷的点了点头,来到井边打了一盆水,将折来的柳枝中间咬破,在上面撒上一点盐,仔细将牙刷干净后,再将毛巾浸湿,把脸擦拭干净。
等来到厨房,裴砚初已经把粥都盛好了,一人各一碗。
恢复了心情,沈梨坐下来,打趣道:“古人常言,君子远庖厨,没想到裴世子倒是不拘小节。”
以前她跟裴砚初刚成亲时,几乎都是他做的饭,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一个商女配一个猎户很正常,可没想到后来这人居然跟着皇室扯上了关系,顿时那心境又不一样了。
裴砚初神色如常,“这些都是那些文人如是给推崇出来的大道理,我并不这么认为,何况君子远庖厨,推崇的是仁义以及不忍之心,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又何来的不忍?”
沈梨一噎,用勺子搅拌碗里的肉粥,哼唧两声:“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
别看这人冰冰冷冷的,但要他真的认真起来,十个人都顶不过他一张嘴巴。
这宅子已经安顿好了,接下来要的就是去看铺子了,先前那个牙人带他们看过几间临街的铺位,但沈梨不是很满意,因为这铺子不仅装修老旧,要价还高,之前她打听过,那些个铺子有的才三十两就能买下来了。
可是那个牙人带他们去看的,无一都是要五六十两银子以上,他们的预算不足。
所以今日沈梨又找了另外一个牙人,但愿能让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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