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三人买好菜回来时,顾维华三人的交谈也结束了。
一切准备妥当,顾家七口人外加一个叶子期,围着桌子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
晚上,闲聊一阵后大家便各自睡了。
星期天,顾家人都在北郊顾维华处休息娱乐。
顾韵更是和叶子期切磋了许久。
少年基础好,力量强,反应迅捷,与八年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场较量结束后,两人坐下树荫下休息。
顾韵气喘吁吁:“好小子,进步这么大呀!我都打不过你了!”
叶子期挠挠发卷,脸上难掩喜悦:“师姐是女孩子嘛!”
说完从腰间解下烟锅,打开绣袋,抓出一小撮类似花草叶子的东西揉进烟锅里,小嘴叼住翡翠烟嘴,打火机打着火往烟锅上一靠,嘴巴轻轻一吸,烟锅里的草叶子发出星星点点的火光,随即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周围立时传来一阵芳香。
顾韵看他红色的唇和紫色的烟嘴碰在一起的那一刻,真是美得不像话。
难怪华子瑜那丫头时不时给她发消息炫耀,说她的子期有多帅。
顾韵挪开视线,佯装怒道:“呵,你小子瞧不起女人啊?”
叶子期放下烟锅,立刻摇头:“不敢不敢!师姐千万别这么说,我母亲听到会打死我的。”
顾韵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个头发高高盘起、穿着红色练武服的倩影,接着耳边好似传来一道震天吼:“小韵、子期,你们俩给我滚出来!谁欺负的小瑜,晚上不许吃饭!”
顾韵抖抖身体,同情地看向叶子期:“师母依旧如此凶悍?”
叶子期叹气:“宛如河东狮。”
顾韵努力忍住笑:“那师父还是老样子?”
“师姐,你知道的,自你来到我家,父亲就在念叨休妻,现在小妹都快十岁了,还在念叨。我看他这辈子是休不掉了。”叶子期吸一口烟嘴,摇头惋惜道。
“哈哈哈……”
顾韵和叶子期回头,望向身后扶着树干大笑不止的顾延钊。
顾延钊干咳一声:“你们这俩小孩,背地里说长辈的坏话,小心他们知道了揍你们。”
“顾二叔,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叶子期一双大眼睛定定盯着顾延钊道。
顾延钊想起之前看到他与顾韵切磋的场景,打了个哆嗦:“我这不是路过,不小心听了那么一耳朵嘛!”
叶子期偏头看一眼顾韵,对顾延钊道:“顾二叔,您心里想的事情着实不妥,于礼不合。”
顾延钊也看了眼顾韵,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你这孩子,大人的心思别乱猜啊!小心以后也娶个河东狮!”
叶子期嚯地站起来,手中烟杆轻晃:“才不会!您要是不断了一些念头,小心连河东狮也没得娶。”
“嘿,你这孩子……”顾延钊看一眼顾韵,有些心虚。
“师姐,我先回屋了。”叶子期挥挥烟杆。
顾韵挥手:“好好休息。”
顾延钊走到顾韵身边:“小韵,我是不是得罪你的小师弟了?”
“不会的,小叔,他只是在别扭,”顾韵解释说,“子期小时候不喜欢和小瑜玩,小瑜却喜欢粘着他。家里人又给他们定了娃娃亲,子期更抗拒了。时间久了,给人一种他不喜欢小瑜的错觉。其实他挺喜欢小瑜的,小瑜送他的烟锅从不离身,小瑜制成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只要给他,他都敢吃。小时候还中过毒了。”
顾延钊恍然:“原来是欢喜冤家。”
顾韵点头,又问:“小叔,刚子期说你有什么念头,是什么意思?”
顾延钊目光闪了闪:“小孩子乱说的,我和他昨天才见面,他能知道我的念头?”
“也对,那你平时别惹他啊!惹急了他会揍人。”顾韵嘱咐。
顾延钊点头,心说:“人精儿一样的孩子,谁还敢招惹他哟!”
晚上,顾韵一家四口连同叶子期,回了市里顾延章的家里,顾延钊也独自回家。
第二天,顾延章和霍瑾一早就去上班了,家中只剩顾韵兄妹和叶子期。
顾韵说:“哥,今天下午正哥就回来了,你要去接他吗?”
顾寒脸上露出喜色:“正哥终于要回来了啊,太好了!两年没见,还挺想他。”
顾韵说:“是的,他也挺想你。”
“不过我就不去接他了,今天中午杨涛他们几个给我弄了个接风宴,我得去一下。正哥那边,有张少卿和小义去接就够了。”顾寒说。
顾韵说:“这样啊,杨涛就是你宿舍长得最高的那位吗?”
顾寒点头:“他现在在生科院,想让我去那里上班,刚好谈一下。”
“让子期陪你去吧!”顾韵说。
“嗯?”顾寒一愣。
顾韵说:“哥,子期明年就毕业了,他的专业跟你差不多,以后想来京都发展。你的同学不都是行业翘楚嘛,多带他见见你的同学,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叶子期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顾韵,好像在说,师姐,你说谎怎么不打草稿?我再有三年能从计算机专业毕业就不错了。
顾韵错开视线,摇摇顾寒的胳膊:“好不好吗,哥?”
叶子期的身体抖了抖,女人果然都很可怕。
顾寒揉揉顾韵的头发,温和笑道:“好!他们都是我铁哥们儿,就是再带上你也没问题。”
顾韵立刻摇头:“要是跟你们呆上一中午,我都能进行光合作用了。”
顾寒失笑,弯起右手食指,刮了刮顾韵的鼻尖。
十一点半,顾寒和叶子期出门参加聚会。
顾韵让阿姨随便弄了点吃的吃了,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
叮铃铃,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顾韵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喂,你好。”
“是顾小姐吗?您的哥哥和另一位客人喝多了,在永宁路万达影城对面的亚纳酒店518室休息。您早点儿来接他们,超过两点钟要加算一天的房费。”一个女声道。
顾韵问:“他们一起的人了?”
“抱歉,我不知道。是一位姓杨的先生送他们来的,杨先生从您哥哥的手机里找到您的号码,让我帮忙联系。他赶回去送其余人了,他说大家都喝多了。”对面的女人又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顾韵说。
挂了电话,顾韵试着给顾寒打,直到自然挂断也没人接。
顾韵心想:“叶子期是习武之人,按理不会喝醉才对!难道是平时被师父管得严,没喝过酒,现在放飞自我了?”
顾韵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过去看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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