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阿姨没看出来,还准备说,安浅干笑着道:“阿姨,你今年多大了?”
“哦,我今年四十五啦。”
安浅惊讶道:“真的吗?看不出来诶,看着像刚满四十。”
邹阿姨哈哈一笑,“哪有哦,我们都老啦。”
如此这般,她倒是没有再提公公婆婆的事。
吃过早餐,安浅就拿着袋子去沙滩上,把贝壳全装了回来。
中午太阳正好,夫妻俩躺在白色的电动躺椅上晒太阳,吃饱了人就懒洋洋的没精神,难以想象,江城还是穿羽绒服的冬天,现在她却穿着清凉的裙子。
整个人有些美滋滋。
突然,她想到了,由于太开心,她还没有涂妊娠油,摸了摸肚子,她默默坐了起来。
“怎么了?”薄向承戴着墨镜,挺鼻,薄唇,下颌线轮廓清晰。
“我忘了涂妊娠油,你躺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薄向承却是摘掉墨镜,站起了身,跟了上去。
安浅回眸,不解:“你来干嘛?不是我有事不叫你,妊娠油我自己涂。”
“我帮你涂吧。”
?
“大可不必。”
薄向承顿了顿,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想给你做很多事情,但你需要我的时候却不多。”
安浅一愣。
“我…”
“你是害羞么?”薄向承狭长的眸子盯着她,“我们是夫妻不是么?对我展开所有吧。”
“你…”安浅总觉得他的话听着让人脸发烫,她第一时间拒绝确实是害羞,第二就是觉得没必要,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什么要叫人呢?
可薄向承…似乎想对她无微不至。
她只是没想过会有人照顾她到这么细微。
这套海景别墅有三层,有楼梯也有电梯。
薄向承拉着她的手,进了电梯,按了二层,他们昨晚就在第二层的房间休息的。
他说:“我认为夫妻,就是比别人更亲密的关系。无亲密不成夫妻,这里的亲密,可以放大、缩小到任何事情。”
最现成的列子:他的父母。
小时候他看多了父亲是怎么爱母亲的。
他们的那种亲密关系,他永远都融入不进去,或许也没想让他融入。
母亲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父亲都知道意思,她生气还是开心,父亲总是第一时间察觉。
那时候他渴望被他们关注,渴望他们多看他一眼,就会使劲闹,做坏事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但他们通常在家里呆不久,就又匆匆离开,父母是不住在老宅的,父亲要工作,回应他的只有奶奶。
他羡慕父母的感情。
他也想和安浅成为那么亲密的关系。
彼此炽热的灵魂相拥,占据空荡的内心,也许会弥补任何孤独、缺失、虚无。
安浅就是那个人。
房间里,安浅翻出包里还有的小瓶妊娠油,金色的瓶身,她咬了咬唇,有些不自在地递给他,“给你。”
薄向承去洗了个手,这会儿正用毛巾擦手,他接了过来,“是我给你买的么,用着怎么样?”
“不是,你的还没用,我这个马上用完了再用你给我买的。”
薄向承顿时皱了皱眉,“我不是说过么?这很便宜,便宜没好货,涂了出事怎么办?”
安浅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
“这么小一瓶快一千,哪里便宜了?只剩下一点点了,我用这么久,压根儿没事。”
她真觉得不便宜了。
就是现在手里有钱才买了这个价位,而且搜了搜,这价格这么小一支,差不多是最好的了,她还觉得买得好,在他眼里就是便宜货。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娇贵,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全世界这么多人,难道谁都有钱吗?照样不是有这么多宝宝健康出生。
薄向承声音有些沉闷,“我赌不起。”
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就是他的后半生。
他巴不得一切都用最好的对待、呵护。
安浅叹了口气,耐心解释,“向承,可能在你看来这钱不算钱,但它真的不便宜。”
只有一点点快用完了,她就想着用完就丢了,就用他买的,这不是节约,只能说不想浪费。
他们的生长环境不同,消费观更是不同,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离他很远。
一时间,她都有些没精神了。
小事情,真挺影响心情的。
“给我,我还是自己涂吧。”
薄向承顿了顿,不给,“我给你涂。我不是责怪你,我就是担心。”
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他也有些无奈,“好,听你的,把它用完。”
安浅也不想把好好的氛围闹得太僵,低眸嗯了一声,“我们俩的想法,需要中和一下,我又不是傻子,我不会让自己和宝宝有事的。”
“嗯,听你的,刚说话有点急,我的错。”
安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夫妻俩又下了楼,安浅半躺在躺椅上,掀开衣服,露出胖乎乎圆鼓鼓的肚子,皮肤白嫩细腻,阳光下,肚子动了下。
薄向承愣了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隔着衣服看到小东西胎动,安浅勾了勾唇,“宝宝也想晒太阳了。”
薄向承道:“不一定。”
他扭开盖子,问了一句,“怎么涂?”
“挤在手里摩擦加热,顺着肚脐一圈抹。”
薄向承认真听,认真做,修长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安浅的肚子上,轻轻地涂了下,安浅看得有些好笑,她觉得她是个炸弹。
“最后,按摩一下,我听说像弹钢琴一样按摩会更容易吸收,我是随便按两下,不用那么细致。”
薄向承唇角上扬,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得意,“弹钢琴是吧?那你应该早让我接手这个活儿。”
安浅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这人房间里的钢琴,他学过的。
敢情这是“专业”对口?
于是,他就开始在安浅肚子上轻轻弹…哦不,按摩起来。
安浅觉得这幅场面有点怪…让她有点想笑,但他很认真,肚子也挺舒服的,好歹是憋住了。
宝宝也积极地动了起来。
暖阳下,安浅又开心起来,她勾了勾唇道:“你以前弹钢琴就这样的?”
“不是。”
“啊?为什么?”
薄向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笨,弹钢琴的那力道你受得了?”
安浅顿时尴尬住了。
薄向承按摩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好久没弹过钢琴了,突然好想弹给你听。”
安浅低声道:“好啊,“洗耳恭听”。”
(晚安,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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