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云发生大出血被救过来之后，拉住你的父亲去找你的母亲。
他们三个大吵了一架，你母亲就囔囔着出了院就离婚。
你父亲打了你母亲。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去找张如云，在她的病房里，你父亲和张如云灌了你母亲安眠药。
然后将她送回了病房。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张如云和朱景亮的谈话我听到了。
我当时是他的值班护士，一直跟在他身边。”
“后来医院调查这件事，我父亲说的他不在场证人，是朱景亮吗？”
冯凤莲点头。
就算朱景亮和张如云当时是情侣，朱景亮就那么愿意替张如云和沈建国掩藏杀人事实？
难道他不知道包庇凶手也是犯法吗？
而且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掩饰过去？
沈茉染定定看着冯凤琴，“阿姨，我问您，朱景亮和你们医院老院长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冯凤琴听了，先是愣怔了一下，旋即凄然一笑。
她慢慢低下头，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晚一些，不过我们老院长看上朱景亮倒是从那个时候。
他是高材生，也上进，老院长很喜欢他。”
沈茉染心中了然，“可是只有这些，我恐怕扳不倒他们。
我曾经找过证据，因为年代久远，很多东西都没有了。”
冯凤莲抿了一下唇，“你数次帮我，我也该帮你。”
这么多年，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朱景亮知道她遭受家暴，却从来没有帮过她。
沈茉染虽然带着目的过来，但无论如何，帮她脱离了苦海。
“朱景亮保存了证据，只是他愿不愿意拿出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您如何知道？”
“张如云曾经找过他，他们不知为何吵了一架，就是最近。
朱景亮亲口说的。
我能够装聋作哑这些年，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知道这些事情。
朱景亮乐意把我推到护士长的位置，也是因为，我很早之前撞见过他跟张如云。”
沈茉染点头。
一个小护士撞见医生和一个女人……
医生不会为了这件事杀人性命，顶多装聋作哑或者吓唬一下。
朱景亮让冯凤莲当了护士长，也是为了堵她口风。
“阿姨，如果有一日，我想为母亲翻案，您愿意出庭作证吗？”
“我的性格你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我听小铭说，你愿意送他出国，为了这份情意我愿意。”
“我愿意送他出国，不是为了其他事，就是那一日看到他为了保护您出手打他父亲。
这么有血性的男孩儿，我和我……”丈夫，“我很喜欢。
不过是有条件的，深造之后要回国，这是要求。
小铭答应了。”
冯凤莲起身要为沈茉染下跪，沈茉染一把拉住。
冯凤莲起身，拉住沈茉染的手，“我一辈子唯唯诺诺，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
姑娘，你查吧，只要能找到证据，我愿意出庭作证。”
沈茉染离开后，便细细思索起来。
证据在朱景亮手里，朱景亮和张如云闹掰说出来的。
那么只要让他们更加分崩离析就可以。
沈茉染直接去了监狱看望朱景亮，没有说其他话，全是宽慰的话。
在此后的数日里，沈茉染常常往监狱去。
这个消息让张如云知道了，她犹如惊弓之鸟。
她特别害怕朱景亮迫于压力在监狱里将事情和盘托出。
她去了监狱，疯狂暗示朱景亮如果敢多言，就会毁了他的儿子。
朱景亮很是生气。
他不懂张如云为何如此暗示他。
这么多年，生活在这件事情的阴影下，他惶惶不可终日。
进了监狱，也一直好好呆着，对此事守口如瓶，未透漏一点儿口风。
而张如云又拿孩子威胁他，真的是欺人太甚！
反正自己有了案底，儿子这辈子考公是无望了。
为了不让儿子步自己后尘，他决定检举张如云和沈建国。
按照他的检举，警察很快拿到了他藏起来的证据。
***
张如云的寿辰到了，她决定大办一下。
上一次沈建国过生日，因为不雅视频，她在众亲友面前颜面尽失。
这一次，她决定当面澄清一下。
她站在主席台前，挥舞着胖胖的小手，“亲爱的各位来宾，我是今日的寿星。
今日邀请大家过来，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上一次那个不雅视频的女猪脚不是我。
是有人恶作剧，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酒店也对我进行了赔偿。
在此澄清一下，往后不再赘言。”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鄙夷的笑笑，不言语。
这样的谎言，也就骗骗小孩子吧！
人家酒店是干什么的，会莫名其妙的在寿宴上播放一段不雅视频？
既然不是酒店做的，那就是其他人做的。
沈建国和张如云夫妇这些年，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倒是做了不少。
有人播放，肯定是意有所指！
最重要的是，视频里面的女猪脚明明就是她，除非大家眼瞎了！
宴会开始了，沈建国挽着张如云来到舞池中央。
两个胖乎乎的人亲热一番，又跳起了舞。
就在他们风光无限之时，沈茉染突然出现。
张如云看到她过来了，立即上前挽住她的手。
“茉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而且穿成这样，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脸上笑容满面。
沈茉染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和一身华服的沈佳菱站在一起，顿时黯然不少。
“因为我刚从公安机关出来。”
“公安，你去那儿干什么？”张如云问道。
沈建国也要开口，却见几个警察过来，拿着逮捕令，冲着沈建国和张如云。
“你是沈建国吗？”
“是。”
“你是张如云吗？”
“是！”
两个人有些愣怔。
“这是逮捕令，请跟我们走一趟。”
当着一众亲友的面，沈建国和张如云被扣上手链，旋即拉了出去。
“警察叔叔，你们为什么逮捕我们？”沈建国不配合。
“有人举报，你们共谋了一场二十五年前的杀人案，我们回去再说吧！”
警察话音一落，宴会大厅顿时安静。
等到他们相继离开，宴会大厅顿时哗然一片，人声鼎沸。
“天啊，沈建国和张如云杀人了。”
“二十五年前，这么久远，这两人藏的这么深。”
“大隐隐于市，真的是真理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沈建国前妻那桩案子啊！”
……
沈佳菱听着声音，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沈茉染走过去，掐她人中，又让佣人把她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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