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多早？”老白追问，还不断在心里琢磨着，苏岁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竟然被余殊年这老狐狸给看穿了。
还有，为什么余殊年看穿了，他却没有看穿？
他的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看出老白心里的想法，余殊年也很快轻勾了下唇角：“比你想象之中的更早。”
“嗯？”
比他想象之中的更早是什么意思？
老白不满皱眉：“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记得YS刚成立没多久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想要打职业，想要建战队，想要走这条路。”
“对，你那时候的回答是，你想站得更高，让人看到，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你又不是那种喜欢高调的人，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原因走上……”
老白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难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苏岁？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认识苏岁了？”
“嗯。”余殊年点头。
老白目瞪口呆。
虽说他早知道余殊年很喜欢苏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余殊年竟然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苏岁了。
“可那时候苏岁明明还没开直播，也还没当主播，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老白不解。
“是小时候的一次意外，余禁和唐柔带我去爬山，结果出了意外，是苏岁救了我。”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余殊年的唇角还是不自觉的轻勾了起来。
老白的双眼则猛然放大：“小时候？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苏岁是女孩子，而你同意让她加入战队……”
“你想说我徇私？”不等老白把后面的话说完，余殊年已经挑眉打断了。
“这……”老白本来的确有这个意思，可现在被余殊年这么一说，反而不敢承认了。
犹豫了一会，只好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其实会这么想也很正常吧，你和苏岁的关系要是传出去，让水友知道了，肯定也会有水友这么认为的。”
“我没有。”余殊年说罢，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下：“我倒也想徇私，可惜……她的实力不允许。”
“……”这话说的，够狂妄！
可偏偏苏岁就是有这样的实力，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老白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反正你是战队的老板，就算你真想徇私，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这可不是你想任性就能任性的。”
“先想办法把舆论压下去……”这是余殊年要做的第一步。
但他的话音才落，就被老白打断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人做了，但关注这件事情的水友非常多，根本就不是水军能压得住的。”
老白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说白了，苏岁的人缘本来就很好，你们的恋情又受到水友广泛的关注，再加上这件事情……
如果照片上的女生不是苏岁，你就是渣男本渣，你觉得水友们能放过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欺负他们喜欢的选手？
其实我刚才仔细想过了，如果这个女生不是苏岁，那你就只能开直播跟苏岁，跟水友们道歉，看苏岁和水友们愿不愿意原谅你了。
毕竟渣就是渣，做错了就要认。
可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了不是你渣，也不是你背叛苏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苏岁主动站出来替你澄清所有的事情。”
“不行！”老白这话才出口，就直接被余殊年否决了。
“嗯？”
“你不知道她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现在让她公开所有的事情，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就都白费了。”余殊年说道。
“……我知道你心疼苏岁，我也心疼苏岁，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在水友们眼里，你就是坏人，苏岁就是受害者，你见过坏人澄清有用的？
所以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我们其他什么人，说话都已经不管用了，只有苏岁自己站出来，才是有用的。
而且，她还不能随便找一个理由糊弄水友，不然水友们肯定会认为她是为了保护你，为爱说谎。”
“不管是什么原因，除非她自己想好了，自己愿意站出来，否则绝对不行。”尽管老白说了那么多，余殊年仍是坚持之前的态度。
“你……”老白被他这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态度气得差点要掐人中：“不行的话，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更好的方法？
余殊年思考了片刻，终是沉默。
其实老白当了那么久的战队经理，战队出了事情，应该怎么解决，他是最清楚的。
现在舆论显然是已经压不住了，让苏岁以受害人的身份站出来澄清，的确是最快捷又最有效的方法。
但……
理智和小朋友，他向来都是毫不犹豫选小朋友的。
想到这，余殊年也自嘲似的吐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就尽量用吧，能拖就尽量拖着，给小朋友一点时间。”
“给她时间？”老白皱眉，顿了顿，也很快接了下去：“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是不是得去跟她谈一谈？”
“不需要，关于这件事情，在她面前只能报喜不能报忧，我不想给她压力，更不希望她是因为压力被迫妥协，如果有一天她想要站出来，想要公开这一切，那唯一的理由，就是她已经想清楚了，是她自己愿意站出来的。
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外界的原因去干扰她，我的意思，你明白吧？”余殊年挑眉。
“这……你对苏岁的心思，我当然明白，但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总得为自己和战队考虑一下吧，这件事情越拖下去，越发酵，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战队越不好。”
老白叹气，明知道说服不了余殊年，但有些话他还是得说。
因为这就是他身为战队经理的责任。
余殊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转头就认真的看向他：“如果这件事情背后不仅仅是苏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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